。我卻放棄了自己的生命。永遠都不再有這個機會了。”長公主細長的眼睛盯著容琦,“你不會和我犯同一個錯誤吧?我現在才知道不論發生任何事。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容琦心中油然生出一股預感,她總覺得長公主地話。暗有所指。
長公主道:“你知道二少是誰嗎?除了駙馬之外他也是東臨家的人,金國的開國皇帝東臨碧。是他的親哥哥,你以為東臨家的復國重擔是壓在駙馬身上嗎?不,是壓在他身上,因為他是駙馬的肩膀,一個被歷史永遠隱藏的肩膀。如果復國成功,所有的功勞都是駙馬的,如果失敗,他就會承擔起這個失敗的責任。他哥哥東臨碧選了駙馬做繼承人,默許他成為王朝地墊腳石,永遠的肩膀。人們只會看站在面前那個光輝的人物,誰去管他背後影子裡地人,沒人在乎。”
沒人在乎。
容琦眼前忽然浮起二少在雨幕中地身影。
所有人都有著自己地責任。有誰不是歷史地塵埃。
長公主地身影越來越淡。“容琦。你之前是怎麼死地?”
之前是怎麼死地?容琦身體猛然一顫。她似乎又回到了死前地那段時光。醫院裡充斥著消毒水地味道。她全身感覺到無比地痠痛。她本來一次次從死神手裡逃脫。可是最終還是沒有逃過厄運。
“容容。你要堅持啊。再堅持一下。”是媽媽哭泣地聲音。
容琦只覺得自己在不停地流汗。她費盡喘息著。身上地疼痛如此地真實。不像是在夢中。難道她又回到了現代?回到了病房中?
“快拿巾子來,快點。”是瑾秀的聲音。
“公主,公主。”
“御醫,公主的燒怎麼還不退啊,已經兩天了,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原來還是在這裡。容琦覺得自己明明已經從夢中醒來了,只是她的身體猶如千斤沉重,不但睜不開眼睛,連動動手指都十分的困難,讓她再歇歇,再歇歇一鼓作氣就一定可以……
容琦隱約感覺到有人不停地給她還巾子,她的身體的痛苦在逐漸地減輕,她慢慢地睜開眼睛,視線從模糊到清晰,只覺得手指一緊,“醒來了,醒來了。”瑾秀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容琦不停地眨著眼睛,神智正在清醒和迷糊中徘徊,身體忽然之間被一個人抱在懷裡。她抬起頭來看,那人秀麗的眉毛,細長熠熠發光的眼眸,恍然之間和她夢中所見的二少疊合在一起。
“怎麼樣?感覺好些了沒有?”
這聲音,容琦再看,他的眉眼中多了一份從容和優雅,和二少的驕傲大大不同,“原來是你啊。”她的嗓子發緊聲音沙啞,心中的話未加思考脫口而出。
臨奕的眼神微微一閃,“是我。”
他定是清楚她話語中的意思,只不過不加點破。
容琦咳嗽了兩聲,臨奕修長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脊背,這種親暱的動作他們之前還未曾有過。
“這是在哪裡?”入眼的景象都讓容琦那麼的陌生,顯然已經不是那個安靜的別院。
“是宮裡,你燒了整整四天,多虧御醫院悉心調理,才慢慢好轉。”
原來她已經進了宮,這短短几日大概發生了許多事,這個宮廷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那般。
容琦想著身體坐起來,手剛剛拄上床鋪,手腕猛然一陣痠痛,幸虧臨奕將她下滑的身體抱住,否則她一定會重重摔在床上。
怎麼會這樣,原來她夢中感覺的那種疼痛是真實的,容琦心中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只是還未細想……
臨奕已經將她扶靠在床頭,柔聲哄著,“你之前淋了雨,又染風疾,身體虛弱需要多調理幾天。”
臨奕對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情流露,她總覺得他是被家族重擔所累,自然不會顧及兒女情長,又何況,他是個真正的君主,知道什麼是江山為重。
可是這比往常要濃的情感忽然而至,容琦心中一暖,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歡欣,她的心彷彿一大部分已經不能受她控制。
“讓御醫再給你把把脈。”
容琦點點頭,隔著簾子看到瑾秀帶著兩個宮人在給御醫換長衫,心裡不免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所有人看起來都小心翼翼的,而且房間裡飄散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就連臨奕身上也是。
御醫換了衣衫,還被瑾秀用香爐燻了一遍身上,這才進內室來。
醫館走上前來,伸出手來替容琦把脈,細細斟酌了一下,然後看向臨奕,“殿下的病疾已經明顯好轉,只是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