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醇酒抿在嘴角,那完美帶著許傲然之氣的身姿,在人群中竟然是那麼的
是她被這喜慶的氣氛迷惑了,還是思量太多,產生了幻覺。
容琦的心臟頓時一緊。她的目光追隨著那個身影,生怕他被人群淹沒。她猛然站起身,幾欲前行,卻被人擋住了去路,只是一個錯步的空檔,容琦的視線就被其他人遮住,那牽著她心神的人影已經失去了蹤跡。
“公主這是在找誰啊?”那聲音帶著幾分疑惑,語調上揚。那雙大眼睛不停地眨著,露出些女子的綽約和溫婉,那張與容琦幾欲相同地臉上彷彿沐浴著春風。
趙瑜高高地舉起酒杯。揚起眉毛。她此時正享受著用生命博來地勝利。她能預見到從此之後她地生命將如同煙花般燦爛美麗。
“殿下民女敬您一杯酒。”
容琦看著酒杯和那嬌笑地臉龐。胸中湧起怒火。若不是她故意來擋她地去路。她上前一步就能看清楚。若不是她。她也不會站在原地看著重重人影有一種茫然若失地感覺。
如果趙瑜是故意來挑釁地。她現在必定要接受。
容琦還沒說話。瑾秀和墨染已經圍了上來。
瑾秀一雙眼睛恨不得冒出火來。將身份地位統統拋去一邊。“公主病體未愈。這酒喝不得。”
趙瑜的俏臉一陣紅一陣白,“如此說來倒是我行事不得當了。”說著眼睛就冒出水來。
容琦微微一笑道:“趙小姐是女中豪傑,巾幗英雄,趙小姐的酒我怎麼能不喝。只不過好事多磨,恐怕這酒要等到趙小姐大喜的日子,我再來多喝幾杯。”她知道趙瑜待字閨中不過要地是臨奕地恩旨她入宮。容琦又笑一聲,“只是趙小姐別忘了。那日一天未到,你就不過是個憑著你父親才能進宮吃宴的民女。”
趙瑜的呼吸變得沉重。眼前地長公主,鳳眼微眯。眼睛中那股凌厲光芒幾乎像利劍一般,逼得她不禁後退一步,額頭上冒出了一層冷汗,那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上,有一種她永遠都不會具備的神情,那是一種讓人心生恐懼的灑脫。
“我還要告訴你,”容琦伸出手指抬起趙瑜的下巴,“就算你有幾分和我相似地容貌,但是有我在一天,你也莫要打我身邊人的主意。”容琦嘴角一彎,放開趙瑜的下巴,“不信你就來試試。”
“你……”趙瑜忽然覺得喘不過氣來,只能楞楞地看著容琦,一句還嘴地話也說不出。然後匆忙放下手裡的酒杯,手腳發涼,幾乎轉身落荒而逃。
容琦看著趙瑜走時地背影……若不是趙瑜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她,她也不會用這樣嚴厲的言語來回擊。
“在說什麼?”
身後傳來臨奕地聲音,容琦將目光從人群中收回來,笑笑,“說你要怎麼封賞像趙瑜這樣的才女。”
臨奕明亮地眼眸中帶了些酒氣,目光氤氳煞是好看,“封賞自然不可沒有,其父也算是名聲在外。”
不知道是因為月色的緣故,還是她被酒氣燻昏了頭,容琦覺得從臨奕身上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他略帶孩子般的頑皮,知道她想聽什麼,卻偏偏說不到正題上去。
光是想想,容琦就忍不住抿起嘴唇微笑。
臨奕笑笑又道:“其父教女有方,足見其賢能,聽說他素愛古籍,朕已經安排他去一個好去處,讓他得以施展他的才華,這便是最好的賞賜
容琦聽得這話不由地一愣,“那趙瑜呢?”
臨奕細長的眼眸一斂,“她孝女之名本就遠播,朕已賞賜其父,她應該十分滿足才對。”
趙瑜一定沒想到她將得到的賞賜竟然是這般。
臨奕果然不愧是一個帝王之才,容琦看著桌子上的夜光杯,一彎朗月幾乎都盛在其中,這杯酒是趙瑜敬她的,趙瑜氣憤的時候將酒杯放在了桌上,頭也不回地走了。容琦將酒杯拿起來,裡面似是漂浮著破碎的花瓣,她舉起來抿一口,酒水不如她想象中的辛辣,只是很快讓她感覺到了醺然,“我還以為,你會將她收入宮中。”
臨奕微微揚起眉毛。
容琦笑,藉著向上遊走的酒氣,“不過即便是那樣,也和我沒有關係。”她的手指敲打著酒杯,涼風吹在她的臉上,“在你的登基大典上,我已經奉旨休夫。”
臨奕看著容琦半晌,慢慢道:“登基大典之後,便是大婚封后。”
容琦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大婚那晚的情景。那晚的情景我一生一世都難以忘懷,”容琦又拿酒壺將杯子倒滿。“我本以為我地心那時候已經被盛的滿滿的。”
臨奕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