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審美有了些改變,以前那些俗套的她一概不愛了,喜歡上了才子佳人那一套。
她府上極為受寵的文公子竟然長著一副平平常常的臉,甚至於還身有殘疾。
這種傳言出去之後,本來不敢出現在都城集市的美男子,開始戰戰兢兢地試探著出來遊玩,倒是那些有些隱疾的男子霎時間開始舉家搬遷。
兩位少卿此時此刻再看那手上的名單已經有所頓悟,原來公主沒變,變得是她的審美,好看的事物看時間長了也會覺得乏味。
公主府收藏了那麼多的美男子,公主看也看膩了,現在想換一些清淡素雅的菜品來嘗一嘗。
他們本來就是幫公主收羅美少年的,公主想要誰他們千方百計都會做到,科舉場上沒收試卷、夜晚入室綁人、將人全家老小投入大獄,他們什麼都做過,現在公主像往常一樣寫上她想要的人,只不過這些人都是死囚,並且是和他們水火不容的清流。
他們找了幾個人開始秘密謀劃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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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琦一病就是幾日,除了頭有點暈沉之外,一切都讓她感覺到特別的愉快。
就算喝的藥汁也是拿蜜糖調製好的。
感冒造成的鼻塞用一些宮中特製的藥膏抹在人中之上,症狀立即緩解,簡直比吃康泰克還要好用。
飯食起居更是被人伺候的舒舒服服,她除了享受就沒有其他事可以做。
本來要七日才能好轉的感冒,兩三日下來症狀幾乎就不明顯了。
墨染回來告訴她,她那兩個做少卿的爪牙已經開始行動,從其他地方搞來了幾個死刑犯等著魚目混珠。
整件事容琦也是一瞬間有的靈感,既然她已經是長公主,她運用自己的權利那是合情合理的,那兩位少卿以前沒少為她做壞事,現在再做只不過是輕車熟路罷了。
將駙馬那些人說成是她要收進府的贊畫,不管那兩位少卿是誰的人都會頭疼,要麼忤逆她的意思,要麼規矩地照辦。
如今看來那安定大將軍倒是有心放她一馬,又或者有一個天大的阻礙正在等待著她。
既然她想不出會有什麼狀況發生,只能隨機應變。
一切都準備停當,她的奏摺也該遞上去了。那份奏摺寫的是請求聖上早日了結晉王一案,現在只要再加上幾筆,推薦那兩位少卿協助辦理,這樣無論兩位少卿做起什麼事來都順理成章一些。
做完這些,容琦伸個懶腰,賴在駙馬屋裡好幾天了,她也該起身回到自己屋裡去準備準備,容琦站起身來,看著藏在陰影裡的墨染,忽然想起一件事,“墨染,本宮大婚那天,你在哪裡?”
第二十四章 公主要人還是要心
墨染那如同刀刻一樣冷峻的臉龐微微一動,“公主下令鈴聲未響起來之前,不準任何人接近新房,因為屬下耳目皆異於常人,公主命屬下寅時之前呆在別院。”
容琦點點頭,這就對了,否則以墨染的武功怎麼可能會讓其他人進入她的臥房。長公主想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渡過一個美好的新婚之夜,卻沒想到世事無常啊。
長公主這個身份應該隨時隨地都有人保護才對。
容琦苦笑一聲,她和長公主不同的是,她更喜歡擁有自己的個人空間,更不喜歡走到哪裡全都前呼後擁的,可顯然這個身份決定她並不能如願,除非這個院子裡她信任的人逐漸增多,多到她可以高枕無憂。
看來這個府裡的侍衛不能夠撤走太多,只能在墨染不出去辦事的時候,她遣退一些守衛,留墨染一個人在她身邊。一但墨染離府,她就更該嚴加戒備。
容琦讓墨染留在門外,自己走進了屋子,臥房裡換上了青翠色的紗簾,看著更加有春天的氣息,她剛剛走到櫃子前,拿出她放在裡面的奏摺,兀然之間,她感覺到有人很快地接近了她,在她還沒有看清楚是誰之前,她的身體被人緊緊地抱住。
頎長的手臂緊緊地攬著她的腰身,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後將她攏在懷裡,腰上的手搶下了她手裡的奏摺。
容琦嗓子一啞,輕輕地嗚咽了一聲,她門口的墨染已經聽到聲音,她的心臟為這突如其來的擁抱鼓動,可是她並沒有失去冷靜,鎮定地拉開她嘴上的手,“墨染,沒事。”
墨染頓了頓,繼續守在門外。
剛剛想到安全,沒想到馬上就被襲擊。
那人並沒有想要她的命,否則上來便可以用刀抵住她的脖子,而不是捂住她的嘴,搶走她手裡的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