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一出,基本上就能知道結果。
阮玲的擔心是對的,隨著眾人不可思議的驚呼,那支箭劃過一道弧線,穩穩地釘在了靶心!
呼!陳默暗暗撥出了一口氣,看看手中的弓箭:似乎也不怎麼難麼?
陳默前世就是個玩槍好手,得益於法醫工作常年對於眼力和專注度的訓練,以及雙手穩度遠遠超於一般人,所以陳默曾連續幾屆獲得業餘槍王之稱。
心中有了成算之後,再次搭弓拉弦,這一次沒有過多的停頓,顯然流暢嫻熟了許多,第二支箭再次穩穩地落在了靶心!
“不,不可能的吧?!”程清蓮結結巴巴的喃喃道,她知道自小這個庶出的妹妹從來沒有碰過什麼弓箭,剛剛她說不會的時候,她是玩全相信的,可是陳默一次次的舉動完全顛覆了她之前所有的觀念!
慕容水月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這個死丫頭是個怪胎嗎?!若是第一支箭可能是運氣好,可是一個人的運氣會一直好下去嗎?
所有人都不再出聲,等著陳默的第三支箭,阮玲公主的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騎馬裝,簡直比被元成帝召見還緊張。
陳默再次搭起弓。
就在大家以為第三支箭又要射出的時候,陳默卻放下了已經拉滿了的弓,在眾人疑惑不解中,陳默指了指另一個侍衛背上揹著的弓箭:“可以換一下嗎?”
侍衛看了看自己周圍並無其他人,將信將疑地解下自己的長弓:“小姐要和屬下換一張弓?”
眾人都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陳默,暗想這人是不是瘋了?這些侍衛用的長弓都是軍用長弓,就是一般男子也不一定能拉滿弓,更何況像陳默這樣的閨秀小姐?
她們女子所用的弓都是短弓,無論是重量還是體積都比較輕巧靈便,適合女子所用。
不管眾人質疑驚詫的目光,陳默不聲不響地接過長弓,試拉了一下弓弦:唔,果然比較費力。
不過陳默解剖屍骨的時候很大一部分也是力氣活,她又是個練家子的,所以平時十分注重臂力的鍛鍊。如今,在眾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陳默微微有些吃力地慢慢拉滿了長弓,頓時引起驚呼聲一片:她,她,她還真拉起來了!
搭上那侍衛遞來的長箭,陳默的神情凝固專注,彷彿此刻什麼都入不了她的眼,進不了她的耳,整個世界只有手中的弓箭和百米處的靶子。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
利箭如流星般飛竄出去,比剛剛那兩隻箭的速度快了不只一星半點,撕裂春風、劃破長空,帶著凌厲殺氣一往無前!
不再是女兒家之間的嬉戲,不再是隻為射中靶心的遊戲,肅殺、冰冷,帶著軍隊中的鐵鏽之氣,震詫了在場所有人!
利箭飛速地射向了靶心,眾人的心以為只是到此結束後,剛想放下一點,誰知那箭居然衝破了靶心,繼續向前射去,最後穩穩地紮在了靶子後面的一棵大樹上!
箭羽震顫了幾下,彷彿眾人的心,此刻也在震顫不已!
陳默平淡地將箭遞還給了侍衛,侍衛還在剛剛的震驚中沒有回神,居然都忘了去接。
行至臉色難看的阮玲公主面前,陳默的表情既不倨傲也不卑微,似乎這射箭比賽確實只是一場遊戲罷了。
“平手。”
在陳默眼裡,確實是平手,比賽規則就是命中靶心,雖然她能穿透靶心,可是嚴格來說,還是一樣的平手。
其實內心深處,陳默也是覺得玩的挺開心的,否則也不會要求換個長弓來試著玩玩了。
她把這次比賽純粹當個遊戲,可是阮玲公主就彷彿被人扇了一個耳光似的,臉上火辣辣地疼:從一個不會射箭之人,只透過觀察和一次試箭,竟然能比她苦練十多載還要厲害地多!
她能說,有時候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嗎?
強自嚥下了這口氣,願賭服輸的氣概她還是有的:“不是平手,你贏了就是你贏了!本公主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蘭諾,回宮之後親自給陳小姐送上萬兩白銀!”
蘭諾不甘心地低下頭,悶悶地道了聲“諾”。
慕容水月看向陳默的眼中一道暗芒閃過:這個人一定要除!絕對不能放任她任何成長的空間!
陳默的天縱之姿,總有一天會成為我們前進路上的絆腳石!
她父親昨日之言仍猶在耳,當時她還有些不屑,現在看來,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她的眼光和父親比起來,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啊!
同時她心裡也更加堅定了除去陳默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