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對著陳默道:“原來是沈公子的朋友,沈公子在樓上包間,請隨小的一同前去吧。”
沈南之過去每次到上京都來,都會去“如意閣”,所以也算是這裡的熟客,更兼之沈南之在江湖上名氣極大,出手又闊綽,自然這裡的龜公都將他奉為上賓。
陳默一路跟著龜公上了二樓包間,在一處雅室停了下來。
這裡的包間不像其他的酒樓一般,是用木門隔開,而是長長的一卷竹簾做門,倒是顯得雅緻非常,頗有文人氣息。
龜公到裡面稟告了一番,依靠在美人懷裡的沈南之俊美一皺,桃花眼裡露出疑惑之色:一位姑娘來找他?會是誰?
一旁沈南之的好友項逸夫大聲笑道:“難怪今天三請四邀你都不肯來,原來是有了美人相伴了!快快將那位美人請進來,也好讓我們開開眼!”
旁邊幾位也都和項逸夫及沈南之相熟,大家都起鬨起來,龜公一聽,哪敢不從,立即將陳默請了進去。
當陳默掀開竹簾,走進去的一剎那,兩方人馬俱都沒了聲音。
沈南之那邊的人是沒有想到,走進來的女子竟然如此美貌無雙,纖眉如畫,杏眼沉靜,瓊鼻高挺,紅唇緊抿,配合著纖瘦嫋娜的身材,這樣的女子渾身上下無一不美!
更兼之,陳默身上的氣息冰冷乾淨,完全不同於煙花之地女子的俗媚和故作清高,頓時讓大家有了耳目一新之感。
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
所說的,就應該是陳默這樣的美人吧!
而陳默訝異的是,在場的有四五對男女,有人敞開外衣,袒露胸懷,肆意地仰臥在美人膝蓋上;有人渾身酒氣,頭髮散亂,東倒西歪;而沈南之,平時高高束起的長髮,如今隨意地披散下來,如玉骨雕刻般的長指輕輕地捏著一隻青玉酒杯,迷人的桃花眼此時正醉眼迷濛地靠在一位紅衣美人的懷裡。
風流公子,放蕩不羈!
陳默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沈南之,再往前走了幾步,從視窗往下看大堂裡的情景,忍不住問了一句讓眾人下巴脫落的話:“這裡是煙花之地?”
否則,就算西嵐國的女子束縛不多,但也不會這麼隨便吧?
一句話,讓幾位少年公子愣了幾秒後,全都鬨堂大笑,項逸夫忍不住捶桌道:“南之,原來你這美人都不知道你是來煙花之地啊!我還以為是來捉姦的呢!”
項逸夫的話,讓其他人笑的更兇,沈南之倒是微微坐直了身體,他也沒有想過此刻陳默會來,心中倒有些尷尬和不自在。
不過片刻之後,他又恢復了臉上一慣浪蕩不羈的笑容,調侃道:“小美人怎麼找來了?是不放心我嗎?”說著還自戀地衝著陳默拋了個媚眼。
得到眾人的回答,陳默倒也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像她這麼嚴謹認真的人,還真的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難怪覺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覺。
對這種風月之地,陳默向來是反感的,不管她包裝地多麼雅緻,可是內裡還是**裸的骯髒,這些都是陳默不喜的地方。
不由得語氣也有些不好,倒不是惱怒沈南之,而是惱怒自己沒問清楚就進來了,實在是讓她覺地尷尬至極:“既如此,那我先走了。”
陳默聲音並無波瀾,但是杏眼中還是閃過一絲不認同,就當眾人都以為會看上一出好戲時,沒想到陳默居然轉身就要走了。
要知道,以前也不是沒有女人找上來,為了沈南之和那些伶人們大打出手,沒想到這個美女倒好,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們,直接扭頭就走。
走了沒幾步,陳默似想到了什麼般,回過頭對著沈南之說道:“記得使用防護措施,否則要是得了什麼病,很難治。”
陳默說的可是肺腑之言,在這個年代,要是得了什麼花柳之類的疾病,沒有青黴素、沒有各種西藥的年代,這簡直就是等死的節奏。
陳默也是好心,卻沒想到一句話說的在場眾人齊齊變色,那幾名伶人更是臉頰漲得通紅,其中一直坐在沈南之身邊的紅衣女子“唰”地一下站起身來,幾步攔住了陳默的去路,聲音中帶著滿滿的氣怒:“你胡言亂語什麼?自己看不住自己的男人,居然敢暗諷我們不乾淨!你今天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來,就休想走出這個門!”
紅衣女子是“如意閣”的當紅頭牌,名叫鳳仙,最是得意的時候,多少王公貴族捧著。她的性子一向以張揚開朗、說話嬌蠻直爽受人喜愛,讓那些膩味了伏低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