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難於登天。
雖然陳默說的結果可以說是給柳乘風判了死刑,但是夏侯珏非但沒有發火,反而這才開始正視陳默。
當時他們路過馬連鎮時柳乘風突然病發,夏侯珏找遍了周邊所有的大夫,都只說治不了,就連是什麼地方的毛病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只推說是不足之症。當時他們偶然聽到趙家村有個冷麵神醫,醫術無雙,但是性格怪異,不喜近人,夏侯珏擔心好友的病情,立馬帶著下屬奔至趙家村,因為怕陳默也是那種會點醫術就習慣刁難人的所謂名醫,乾脆直接綁來就是。
其實當時夏侯珏看到陳默的時候他壓根不相信一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能真的會什麼了不得醫術,但是柳乘風又確實病的很重,所以才想著嘗試一番,沒想到這丫頭說的和當年給柳乘風看病的一個老神醫說的差不多,雖然說不能治,但是好歹終於在這個小地方找到了一個有真本事的不是?
夏侯珏覺得既然陳默能看出柳乘風是什麼地方的毛病,那就應該能有些對應之策,哪怕是稍稍減輕他的痛苦也行,可是話到他嘴邊就變了味:“只會說些似是而非的話!難道你的本事就僅限於此嗎?看來還不及你膽子的千分之一!”
柳乘風有些詫異地看向夏侯珏,阿珏一向待外人冷若冰霜,怎麼今天就好像和這個小丫頭槓上了似的,知道自己的病症應該算是無藥可醫,也不強求:“姑娘,我自己的病自己清楚,姑娘不必再為我煩神才是。阿珏的話,也請不要放在心上。”
此時陳默早就陷入了自己的小世界中,心中盤算著在這個完全沒有西醫的世界到底怎麼樣才能用中醫的手法根治或者說是延緩這種心臟病的病發,過去看過的醫書雜誌手記一頁頁地從她腦海裡過濾過去,對夏侯珏和柳乘風的話,她甚至聽都沒有聽見,完全從她耳邊掠過。
於是映入兩人眼中的陳默就是面無表情,一雙杏眼炯炯有神地焦灼在柳乘風臉上,待柳乘風話說完還是呆呆地盯著他看,柳乘風被看得剛剛隱下去的緋紅不知為何又浮上了蒼白的臉頰,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
夏侯珏以為這個丫頭和其他膚淺的女子一樣,都是注重皮相之人,剛剛升起對陳默的一點好感馬上就消失了,正想呵斥她的無理,突然陳默站了起來,來回踱步了兩次,才在柳乘風床前站定。
“你這個病雖然現在還不能根治,但是還是有法子能讓你儘量不要病發。”陳默說的平靜淡然,但是聽在柳乘風和夏侯珏耳裡卻不亞於一個驚天喜訊,就連當時的那個老神醫都說柳乘風活不過22歲,可是眼前這個小丫頭說什麼?竟然說有法子可以不病發!
即使柳乘風平時再淡然,再鎮定,這個時候他的眼中也充滿了希翼的色彩,即使早已覺得自己一向冷清的陳默,面對柳乘風這樣的眼神,說話的聲音也不經意地放柔:“你這個病要保持心情平靜愉悅,不可大起大落,生活應當規律有序,一日三餐要準時準點,我一會兒給你寫一張食療的方子,你每天要按照上面的食物來吃。雖然不可以做過於激烈的活動,但是我會教你一套修身養性的拳法,你要堅持每天鍛鍊,再配合我的針灸,應該會有成效。”
陳默一口氣說完,只聽得柳乘風和夏侯珏的眼睛越來越亮,雖然不明白食療和所謂的一套修身養性的拳法是什麼,但是對於說要保持心情愉悅等語,倒是和當年的老神醫叮囑的一模一樣。但是當年老神醫只提出了這些禁忌,並沒有救治之法。待聽到“針灸”時,兩人看陳默的眼光頓時肅然起敬。
要知道,放眼整個天下,會針灸的人屈指可數,這種名醫是可遇不可求的,要麼是皇帝身邊的專屬御醫,要麼隱居山林,懸壺濟世。這陳默可真是意外之喜了!
夏侯珏至此才真真將陳默此人納入眼中,態度也溫和了不少:“那,陳姑娘,請問什麼時候開始針灸呢?”(陳默已對外宣稱自己叫陳默,並非程家小姐,所以下文名字都叫陳默。)
陳默對夏侯珏的示好不為所動,板著一張臉,硬邦邦地回道:“我的銀針都在那個被你砍暈的丫鬟那裡。”
夏侯珏語塞。
第十一章:針灸治療
陳默之前有個病人患有類風溼性關節炎,陳默為了緩解他的痛苦,曾經用針灸的方法給他疏透過筋脈,所以她早早就打了一副銀針,而她的所有器皿財物都是春香一人收拾的,那套銀針倒還真放在了春香身邊。
等到春香被接來的時候,見到陳默,一下子撲到了她身上,竟是哇哇大哭了起來。
陳默被掠走一會兒,春香就醒了過來,那時小院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