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左瞧瞧右“吱吱”開心得很。小乖這幾天被書傑送去九嶺山過野外生活去了,火火正悶著呢。這會兒有熱鬧看可不正中下懷?
本來就是靈獸,又每天吸取寶箱靈氣,火火哪能不知道它這三個小主子此刻一丁點危險都沒有。別說那個笨笨的大肥婆,就是他們一家子再加幾個人來,也別想壓死書文啊。
甄大富滿眼黑線,醒過神來急得直冒汗,一把推開林氏,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豬,甄家總有一天被她害死!
林氏正傻著呢,摔倒的是她,應該是她撒潑,趁機把剛才那車東西訛過來給他兒子成親用才對啊,怎麼變成書文這個死小子撒她的潑了?她什麼時候要殺他了?
正在發傻的林氏被甄大富猛然一推,“叵”一聲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還沒反應過來,書文突然往後跳開,指著她大叫:“是大舅舅推你的,跟我無關哈,可不要賴在我身上。是你想壓死我,大舅舅生氣了,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面色發青的甄柯寶扶起林氏,拉了拉她的衣袖,暗示她不要再鬧了。這樣的糊塗官司鬧出去,所有人肯定都是相信書文的話,因為他們甄家之前已經有了很多不好的傳聞,尤其是對甄子柔和這三兄妹。
萬一鬧大了,扯上這次的計劃就更糟糕了,現在是他們堅持讓書傑去青城的,等書傑被山匪殺死的訊息傳來,大家把書文這些話一聯絡,可不就直接懷疑到是他們勾結“山匪”害死書傑?尤其那個金喜達。
不行,他們現在的策略是既要利也要名,不能像他爹孃以前那樣傻乎乎地有勇無謀,最後什麼都沒得到還惹了一身腥。他要用腦子、用謀略。
甄大富忍著氣說道:“文哥兒莫要咋咋呼呼的,你大舅母性子急、嘴快,你不要跟她計較。一家人吵吵鬧鬧,動不動就殺啊死啊的,傳出去讓人笑話!”
看書文已經鬧得差不多了,柳媽媽這時才慢悠悠地開口:“可不是文哥兒?哪有人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殺人的?不過你以後遇到危險還是要小心避開些,你還小,還在長骨頭呢,傷筋動骨的最糟糕,弄不好再留下點什麼毛病,媽媽可不好跟金公子交代!太后娘娘若是知道了,也會責怪媽媽的。”
甄大富父子嘴抽抽,卻是說不出一個字,林氏又痛又氣又委屈,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
剛趕到門口的夏若雲和張財恕聽到柳媽媽的話卻真是嚇到了,夏若雲撲上來抱住書文就上下檢查:“怎麼了,文兒傷到哪了?怎麼我們才離開一會兒就有人要害你?快告訴姑姑哪裡疼?”
張財恕也是一臉黑:“甄老爺,這是怎麼回事?欺負夏家無人?傑哥兒三個還有我們做姑姑姑父的在呢。他們三個若是傷到一根手指,我才不管什麼人有什麼上書下書的做靠山,就是傾家蕩產告到皇上跟前,也要討個公道。”
甄大富氣得胸口疼啊,這是明晃晃地威脅他,告訴他張家有景王爺做靠山吧?
甄柯寶腆著臉:“誤會,誤會!是我娘不小心摔倒,差點撞倒文哥兒,不過文哥兒機靈,避開了,他沒有受傷,張姑父莫急。”
張財恕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點,夏若雲卻還是生氣:“怎麼這麼不小心呢,文兒還是小孩子,這麼小個子被壓到還能不傷著?”
甄柯寶再次嘴抽抽,這麼小個子?書文都快有他高了好不好?這夏家人也不知道吃什麼的,一個個猛戳戳地長?而且剛才書文躲開林氏的動作,快得像閃道光一樣,哪裡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應該也是跟夏書傑習武了。甄柯寶心裡覺得很不妙,時間拖得越久,書文越強了,即使沒有書傑,這書瑤姐弟也越來越難拿捏,這夏宅的富貴和好處離他們也就越來越遠了。
彷彿沒有看到甄大富一直眨著眼睛暗示他不要說,書傑很快把馬婆婆的事情大概跟張財恕敘述了一遍。
張財恕皺著眉想了一會兒,對甄大富說道:“你把馬婆婆的住址給我,正好我們負責採買的人這幾天要去南方,就在青城隔壁,我讓他們去找馬婆婆,願意來就接來,不願意來就給他們留些銀兩,以後多讓人去探視、接濟一下也是很容易的事,想來的時候還可以隨時接來。說起來,雖然她是大嫂的奶孃,畢竟還是下人,對主子盡心也是她的本份。前幾年大嫂不也一直都有接濟她嗎?現在她有困難,傑哥兒三個盡了心意就是,還沒必要放棄備考在這時候去跑一趟,科考是多麼重要的事!”
張財恕話說到這樣,甄大富父子還能說什麼?
甄柯寶只能點頭:“張姑父說的是,我那未婚妻子心軟,跟我求著眼淚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