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知道雖然自己由妻變妾,未婚夫還是會送上兩千兩銀子的嫁妝後,更是沒有反對,這個男人待她應該不會差。
書婉的婚約變動讓書晴也擔心了,郭家現在雖然落魄,卻是真正的書快世家,一箇中等商戶都不能接受的“親家”。郭家怕是更不願意吧?何況郭晉南也是才子。萬一三年後金榜題名。怎麼會要一個孃家如此狼狽的正妻?姑姑夏若雪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再能幹又怎麼樣?照樣不吭一聲地要將平妻抬進門。憑什麼?不就是孃家窩囊,沒有依靠。否則夏若雪也不會執著地想把夏府跟夏宅綁在一起,最後導致被迫和離。甚至被驅逐出家族。
好在夏若雪還算有錢,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手頭寬裕是沒有問題的。書晴相信夏若雪的財產絕不僅僅只是她自己跟夏老太太和夏霖宇兄弟說的那些,書晴有絕對的把握確信那些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而她自己呢,現在夏府如此狼狽,已經不是他們想不想要郭晉南這個女婿的問題了,而是郭家會不會上門退親。
書晴的擔心不無道理,此刻郭家母子倆正在討論這個話題呢。
郭母:“聽說書晴跟她那個姑姑的感情最好,她娘不是總跟人說她經常被接去京城住在安國公府麼?侄女肖姑,從小跟著耳濡目染的,南兒。娘擔心啊!”
郭晉南:“娘,她姑姑是她姑姑,她是她,我們家落魄,到玉林來,書晴的爹孃是不冷不熱,可不也沒有提出退親麼?書晴還時不時讓人送些點心吃食和筆墨紙硯過來。娘,我們可不能做那背信棄義、落井下石的人。”
郭母:“這……道理娘明白。可是……他們家如今的名聲……娘擔心對你以後科考不利啊。我們家也不圖親家的助力、資助什麼的,可是這名聲……”書快人家最看重的可不就是名聲?
郭晉南:“娘,那是她家長輩做的事,她一個才14歲的小姑娘,怎麼阻止的了?娘,這樣對她不公平。而且…。。我們是娶進門,不是嫁過去。”
郭母嘆了口氣,其實她是一個心軟的人,對書晴的映像也不錯,這也就是心理掙扎掙扎,主要是為兒子的名聲擔心,並不是打定主意要退親。退親的女子很吃虧,尤其書晴還有個夏府那樣臭名遠揚的孃家。
郭母突然想到,實在不行,就早點將書晴娶進門,她親自教導,圓房可以等到明年書晴及笄之後。反正上個月初,郭晉南的三年孝期就已經滿了,可以成親了,他們家的日子現在也寬裕了很多。
這兩三年,郭家日子雖不富裕,也算衣食無憂,郭母勤快、善持家,和那個陪嫁媽媽兩人都精於女紅,大錢沒有,倒是不斷都有小錢入賬,主僕三人也算是安然小戶了。
前陣子,正好碰上一個老鄉急需銀錢要賣掉鋪面和院子回老家,那鋪面和院子都不大,位置也不算很好,但綁在一起賣價格非常優惠,加上沒有經牙行的手少了差價,確實很有誘惑力。郭母咬了咬牙,拿出所有積蓄、準備留著做聘禮的幾樣值錢些的嫁妝首飾、以及剛剛拿到手的賣巨幅繡品得的銀子買下了。
不料剛剛才辦好過戶手續,整個玉林鎮的房價就嗖嗖往上蹭,這下僅僅那院子和鋪面每個月的租金就足夠一家人比較寬鬆的花銷了,甚至還可以有留存,喜得郭母連著幾日激動到失眠,還準備著過兩個月給郭晉南買一個小廝呢。
夏府過的怎樣?是悲慘還是如意?夏霖軒父子不會去關注,也不會在意。夏霖軒這幾日的身子明顯越來越撐不住了,如同一盞油燈,燈油已經一點一滴地燃盡了,現在燃著的是沒有了燈油庇護的燈芯,這根燈芯因為有寶箱靈氣和強勁藥力的支援,正在超極限地燃燒……
書瑤知道,爹已經在盼望同孃的會合。他只是在等待最後一個讓他瞑目的訊息:大哥平安抵京。
今日已經是大哥出發的第十日了,按理說應該有訊息了呀,義父這兩日等飛鴿都等的焦躁了,就擔心敵人太強勁。還不敢在爹面前露出一點緊張的情緒。
沒有人敢在夏霖軒面前顯露一點擔心和不安,也不敢提到書傑離開有幾日了,特別是一向就對大哥信心十足的書文更是口口聲聲“那些壞人哪裡是大哥的對手?”
但是夏霖軒心裡怎能沒數?每天都在數著日子呢。從回到玉林的第一天開始,就沒有黑衣人來光臨,他就知道對手反應快,全盯著書傑去了。雖然書傑武功高,還帶著那些毒藥暗器,可是難保對手人數眾多,且書傑在明,敵人在暗。防不勝防。
夏霖軒靠在安放於甄子柔墓前的躺椅上。閉上眼睛喃喃道:“柔兒。你們要保佑傑兒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