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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在那裡……

二十四

安娜終於被警察找到了,可惜等眾人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成為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

她的雙手雙腳被同一種手法殘忍地切下,雙目大睜,大腿上套著繩子,頭衝下的懸掛在white家四樓的窗框上,衣服都被人給剝去了,上面用刀刻著:péché(法語,罪惡)。

發現他的人是家樂,因為他早上醒來的時候一拉開窗簾,就看到用來裝飾的花盤裡全部都是血,並且濺潵的半扇窗戶都是紅色,他嚇得腿軟,餘光卻看到一個沒有手的小臂在窗外晃來晃去。

警察確認這是一場謀殺,並且帶給了white家一個不太好的訊息:安娜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人用刀刻字,然後綁在繩子上的,活生生失血過多被吊死的。

因為昨晚只有家樂一個人醒來過,他戰戰兢兢地把不斷聽到有水滴聲音和黑影的事情和警察說了,皮特警官先是安慰了面前這個不斷顫抖並且面色蒼白的少年,隨後道:“你不用害怕,犯人最終會被我們找到的,還有那個黑影,是嫌疑人的機率非常小,應該是安娜被吊起來後的投影。”

家樂點點頭,雖然他可以非常肯定那就是個人坐在自己床邊,但是看見皮特警官那麼肯定的樣子,又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當時睡得太沉,不小心看錯了。

white家裡的傭人大多籤的都是長期,也不知是心理素質好還是其他,看到有人死了面不改色的,該做什麼做什麼,反而比前幾天看到血淋淋的死人手時還淡定,反倒是家樂的父親家沉景急急忙忙找到了管家先生,威脅對方說如果不讓自己回c國,就把在white家裡最近發生的事情告訴同僚。

管家先生被家沉景弄得煩不勝煩,好幾次家樂都看到父親和管家先生爭吵,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句話,但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及關於家樂的事情,無論是行程費用還是學校方面,他好像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孩子的事實。

家樂被警察壓在現場記了一上午的筆錄,中午警察們去吃飯,家樂吃不下去,漫無目的地向綠蔭道走去,總覺得身邊少了些什麼,看了一圈才想起來白晨暮一直都沒出現,連問了好幾個人才知道白晨暮昨晚發燒了,正在房間裡養病呢。

他躡手躡腳的推開門,昨天對方給自己的害怕早就因為安娜給嚇得一乾二淨了,光記得對方是自己在這裡唯一的朋友。

“家樂?你怎麼來了?”白晨暮看到家樂很詫異。

家樂不好意思的笑笑:“偷溜出來的。”

白晨暮本來家樂會因為自己的舉動躲幾天的,沒想到自己本來打算給他段時間緩和緩和,他自己倒是找過來了,不自覺心情轉好,招了招手:“過來吧。”

家樂和白晨暮混熟了,經常兩人坐地毯上閒談,這次他習慣性直接坐在了地上,想要看著對方的臉回話……頭仰的有點暈,他撓撓頭又站起來,轉身去找椅子。

“不用。”白晨暮掀開被子走下來,道:“坐著說話吧。”

“那不行,你發燒了,會著涼。”家樂難得反駁別人的意見。

白晨暮勾著嘴角輕笑:“怎麼可能一覺醒來就發燒,他們那是騙你的。”

“騙、騙我做什麼呀……”家樂特別不能理解。

“怕我出去看見外人唄。”白晨暮嘲弄地說道:“他們就差在我的門前掛個木牌,上面寫著:內有惡犬,請勿靠近了。”

家樂聽得特別難過,他想要談點比較有趣的事情讓白晨暮開心一點,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值得談論的事情,最終把安娜的事情和白晨暮說了。

白晨暮挑了挑眉:“哦,這個我已經聽管家說過了。”

“你不害怕嗎?”家樂問道。

“一開始我看到那隻手的時候,就知道她凶多吉少了,我想大多數人都和我抱著一樣的想法吧。”白晨暮語氣很冷淡。

家樂最看到那隻沒有手的手臂而已,安娜真正的模樣除了幾個幫助警察卸屍體的人外都不知道,他平息了害怕後,滿心都是內疚,道:“其實我半夜醒來過,如果當時我把窗戶開啟,說不定安娜還有救……都怪我。”

“人各有命,這和你沒有關係。”白晨暮道。

家樂搖頭:“我也知道……但是安娜是那麼好的一個人,她幫我整理房間,看到蟲子還幫我換房間,然而現在連兇手都沒有找到……”

白晨暮忽然問道:“你說安娜的雙腳也被砍斷了?”

家樂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腳腕,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