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知道了。”
說著她把阿麗塔所招之事重複給他,然後道:“他入了套,如今只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但我卻猜不透這女人會是什麼來歷。”
如果說是他的情人,那他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他是個太監,顯然也不可能會有後嗣……
雖說也有那萬分之一的可能,那這麼多年了,他有太多的機會將她當養女收養,也不必藏在外頭。
水裡的燕棠也陷入思索。
孫彭和他都可算是皇帝近臣,他與他在許多場合也堪稱配合默契。但他也從來不知道他養了外室……
不光是他不知道,很可能連皇帝都不知道。瞞得這樣緊,的確就已經很可疑。
他對著水面看了半晌,抬頭道:“那其其格又是怎麼知道的?”
戚繚繚望著他:“阿麗塔沒交代,我估計她也不知道。但由此至少可知,其其格在京師紮根很深。
“孫彭掌權多年,少不了會有政敵,被烏剌利用也不奇怪。”
燕棠對其其格的底細很清楚,他沒說什麼。
“這些可不是我臆想出來的,巴圖這次來京,確確實實抱有陰險目的。
“你們若不立刻作出反應,必然會變得被動。所以我也只好不擇手段。”
她慢吞吞磕著瓜子說。
霞光將她的眉眼映出一片金紅,與她身上的緋色衣裙融為一體,美妙得讓人難以移目。
“想吃嗎?”戚繚繚看到望過來的他,笑嘻嘻地搖了搖手裡的葵花盤子。
他沉下臉,抬手洗了把脖子。
“你是想讓我立刻上報皇上?”
戚繚繚沒有馬上答話,直到把掰下來的兩顆瓜子剝完了才說道:“我還是想先去看看那個女人再說。”
她好奇著這個聽說相貌平平同時又還有病在身的女人,何以會令得孫彭至愛如斯?
如果真是孫彭的情人,那那個看上去極之自律的太監,會是個她平生也未曾見過的痴情人嗎?
可是,前世裡孫彭出事前後,她卻並不記得被牽連的人裡有過這樣一個女人。
燕棠聽到這裡,原先浮於臉上的慍色也已逐漸消退,換上的是素日旁人也難琢磨透的靜默。
他不覺回想起永郡王府裡,她兩次關注孫彭時的情形。難不成她從那時起就已經看出孫彭不對勁?
他低頭把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