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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她戚繚繚先後把杜若蘭和榮望打得死去活來,居然還反過來挑在這個時候去杜家理論?

不但讓兩人憋了一肚子氣還得死命把氣往肚裡吞,並且還就此堵住了榮府的嘴,讓他們連上程邢燕三家來理論都已找不到理由……

原以為她說不會讓他背鍋不過是信口開河,現在看來竟是真的?

“王爺!”正凝著神,典史龐輝又提著袍子進來了:“杜家來人,奉伯爺的命請王爺過去做個陪客。”

陪客?

燕棠雙眸掃了門外一下,冷冷又收了回來。

這個時候請他去,哪裡是做什麼陪客?

他眼望著手裡的書說道:“說我歇了。”

管家木著頭皮回到府裡,杜襄聽到回話,急得拍起大腿:“就是歇了也求著他起來!就說再不來就得進宮驚擾聖駕了!”

管家只得又跑一趟。

燕棠還在書房坐著,手裡握著書,目光仍落在書頁上。

管家腰彎了半日也不見動靜,府裡那邊又等著他回去,也是急得冒出了汗。

又不敢催……

燕棠直到看完餘下半頁書,才一面揭著書頁一面淡淡的說:“我這人不會說話,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你回去吧。”

管家哭喪著臉回來。

杜襄回頭一看已經拆掉了的一面牆,也急出哭音來了,哪管得了他會不會說話:“你就把人給我請來了是正經!不!是抬也得給我把人抬過來!”

燕棠看著三度到來的管家,再看看抬進院子裡來的軟轎,手指頭在桌面漠然輕叩了幾下,而後就起身了。

第038章 把鍋背穿

燕棠到達杜家,才進了前院,迎面就撲過來一陣塵土味兒。

戚家人圍繞著坐在廊下的靖寧侯,氣勢洶洶望著立在殘破影壁下的杜家上下。

如同兩軍對壘,而且還是勝負立現的那種。

他立在院門下,又微凝眉掃了眼這前院,好傢伙,只見垂花門以外的東西兩邊雜院,包括院牆,已經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了。

看起來本來收拾得極好的廡廊與花圃,這時候落滿了斷磚與木頭殘渣。

怎麼說呢,整個前院,除去府牆沒動之外,自垂花門到前牆,內裡整個一片全給搗飭沒了!

再看看廊下,戚子煜等幾個個個捋著袖子環著胸叉腿立著。

而戚繚繚則坐在靖寧侯與沈氏中間的小杌子上吃瓜子,不知道這是看了多久的戲,面前地上已經攤了一地瓜子殼!

他漠然掃了她一眼,隨即順著管家的指引緩步踱到了那殘壁前。

“阿棠你可算來了!快來評評理!看看戚家乾的這缺德事兒!”

杜襄顫著聲音迎上來,指著對面戚家一夥咬牙切齒。“我都說了能賠錢,誰知道他們得理不饒人,非得讓我賠一條命的錢!

“我不答應他們就拆我房子,他們這叫不叫欺人太甚?!”

戚繚繚先前只看到杜府管家跟杜襄在那兒嘰嘰咕咕,並不知道他們憋什麼壞水,看到燕棠跨門進來,一顆瓜子就磕了一半停下來。

扭頭看看靖寧侯,只見靖寧侯他們也全皆凝著眉看了過來。

她略略思索了一下,才又接著把那顆瓜子磕完。

很顯然燕棠是杜襄請過來的,基於他下晌才對她施加過的疾言厲色,這傢伙會不會保持公正還真挺難說,畢竟他應該比誰都更希望看她倒黴。

“蘭姐兒只不過跟繚繚鬧了鬧,他們家不依不饒,現在不是我要賠他,而是他們得賠我!”

走神的當口,杜襄已經把來龍去脈給說完了,正站在燕棠身旁忿憤地指著對面的戚家軍,完全不想顧什麼相鄰的情面了。

靖寧侯老神在在說道:“老杜,你們家這院子可抵不上繚繚一條命,拆你家的院子,也不過是給賠款打個折。

“倘若我妹妹的命值三十萬兩,你這院子最多也就抵去一萬兩。還有二十九萬,你得給我!”

“啊呸!”杜襄氣得跳起來,“你不如直接去搶!”

“那你們想殺人,為什麼不直接闖到戚家來殺我妹妹試試看?”

靖寧侯順手摸了摸戚繚繚頭頂的小鬏鬏,一點平日裡嚴肅端正的大家長的風範也沒有。

杜襄語塞,指著他又與燕棠道:“你聽聽你聽聽,這就是他戚北溟的嘴臉!你見過這種不要臉的人沒有?

“動轍就是三十萬兩銀子,他當銀票是草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