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各人一輪,目光再回到她臉上,已逐漸變得凝重:“你是怎麼知道的?”
戚繚繚看了眼他這神色,笑道:“剛才在白音館外的小花園裡,無意邂逅,順便就在彼此心裡留下了深刻印象。
“這樣說,王爺滿意嗎?”
燕棠冷眼瞥他,未曾說話。
戚繚繚繼續道:“本來我還只是有些許懷疑,可是剛才阿麗塔在我問到安達時神情亦有不對。
“如果這個人沒有貓膩,那麼她無須因他動容。”
先前戚繚繚在與阿麗塔周旋時,燕棠也是看在眼裡的。此時回想了一下阿麗塔的神情,也不難與戚繚繚的推測對上。
他抻了抻身子,眯眼望著長空,然後邁開長腿,又要下階。
戚繚繚拉住他:“那我們這事怎麼辦?”
他冷臉把胳膊抽回來:“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戚繚繚再道:“那回頭你也不許再為難哥兒!”
燕棠眼角也未曾再掃她,走了。
……
一刻鐘後大夥在宴館正廳靠門口的角落裡擁有了一張座席。
燕得獲“刀下留人”,一路上嘮嘮叨叨都快把戚繚繚耳朵磨出繭。
程敏之和邢爍能夠得以留下已是心滿意足,對於安排的位置,也沒有什麼好挑剔的。
只有蘇慎慈是最安靜的,乖乖順順地跟著戚繚繚,一句話也不多說。
阿麗塔作為外邦來使,在無必要的情況下當然不會被扣留太久。
回到白音館,她直接便進了樓上最裡頭的巴圖的房間。
巴圖房裡的人卻不是巴圖,而是身量高大威猛魁梧的安達。
“將軍。”阿麗塔衝他彎腰施禮,“阿麗塔回來晚了,請饒恕。”
“為什麼去這麼久?”安達從一疊卷宗裡抬頭。
阿麗塔凝眉:“遇到了些許意外。那姓燕的小白臉原來竟有兩下子。”
說著她把情況道來,又道:“不過他只懷疑我想騙取他的指印作為要挾,還並沒有懷疑我的主要目標不是他。”
安達道:“就因為這個,所以你耽擱了這麼久?”
“不,是因為還遇到了一些人。”
阿麗塔皺起眉來:“我被燕棠趕出來後,忽然出現了好幾個少男少女。
“當中有個穿緋色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