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經過這麼多場征戰,基本上已經能夠做到上傳下達,令行禁止。
將士們之間也愈發和諧。
所以即便是在偏冷的北地,即便是這樣的雨夜,他們也還是能夠遊刃有餘地做好防範。
“只要阿拉坦那邊不出什麼事就好了。”搭著二郎腿的邢炙望著雨幕這樣說。
蕭珩盤腿坐在地上拿帕子擦著盔甲上的雨水,說道:“就算是有突襲,也不可能自西北兩邊過去,獨獨是北真那邊有可有。北真是條蛇,等烏整完了,回頭把他們也給端了才叫省心!”
戚子煜與戚子卿程淮之幾個人正坐在他旁側擦劍,聞言他揮了揮頭頂的雨珠,笑著說:“這就要看我們元帥想不想‘子承父業’了!”
昔年北真差一步就給滅了,如果不是出了段鴻飛殉國,前進計劃一時被打散,最後才留下了北真一點火種的話。
燕棠伸直兩條腿架在打橫放著的長槍上,沒有吭聲。
他當初也問過皇帝關於這場不算是很完美的戰事,但皇帝的回答很有些敷衍。
其實如果當初燕奕寧能一鼓作氣地追殺上去的話,今日烏剌是很難再找到一個這麼合襯的幫手的,因為別的部落跟大殷並不接壤。
當然,段鴻飛作為大殷擁有矚世功績的大功臣,他的犧牲當然是會轟動朝野的,為此而錯失了良機也合情合理。
可是終歸覺得有些遺憾。
如果他能夠穩打穩紮地走到來滅亡烏剌然後再持戈東進的話,那自然是能讓他舒心和滿足的事情。
“誰回來了?”
雨幕裡忽然傳來陣馬蹄聲,草棚裡的個個都是人精,聞聲俱都尖著耳朵往聲音來處看去了。
“王爺!營防有將士發現南面來了一人一騎,帶兵圍上去時發現了慈姑娘!”
丘陵的聲音夾在喘息裡,每個字都透著急切:“她是跟著沛公子他們一道自京師出發過來傳旨的,夜裡到的阿拉坦。
“方才有人自北真那邊撕開口子潛過來一批人馬,意圖毀掉我們的糧草供給,如今正在酣戰,她是來送訊的!”
他話沒說完,一棚子的人全部起來了!
“她人在哪裡?!”邢炙搶在燕棠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