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便入了花廳。
左晟已在座,十分熱情,問長問短,又道:“庶吉士不足一年便將散館了,世侄算是這屆百裡挑一的人物。”
蘇沛英道:“哪裡,大人的東床快婿,子韶兄文采斐然,常讓沛英讚歎不已。”
左晟深覺面上有光,撫須笑說了幾句。
又道:“老夫也沒有想到子韶與世侄竟也如斯投緣,上回承蒙世侄引薦,聽說他還面見了皇上,得了皇上嘉許。
“子韶入京未久,很多事情上不如世侄你,看在同衙的份上,還望多關照關照。”
“大人言重。”蘇沛英謙辭,又道:“不過說起子韶兄,近來我倒是總覺得他有些心事重重,不知道他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難處?
“前幾日跟順天府幾位年輕官員吃茶,又聽到提及不久前子韶兄似在順天府衙有過什麼糾紛,事情可曾解決了?”
左晟望著他看不出絲毫破綻的臉,微微頓住。
蘇沛英在官場都已經混跡兩年了,加上他入仕前的那段經歷,他自然不可能基於無聊而跟他說起這番話。
那他是什麼意思呢?譚子韶心事重重?還提到順天府的案子?……難不成是那事兒其實還沒完?
他緩了下神色,笑道:“連日忙碌,也未來得及找他說話,世侄可是聽到些什麼?”
“大人多慮,即便外頭有道聽途說也不敢學來汙大人的耳。
“只不過晚輩方才自靜瓶寺那邊過來,也似乎看到子韶兄急色匆匆進了寺左首的巷弄裡,好像是與人有什麼爭執,擔心他是有什麼難處,所以多嘴一說罷了。”
蘇沛英放下茶杯,依舊一臉的朗月清風。
靜瓶寺左巷?左晟目光微閃,但也未動聲色,不肯讓人看出他對這準女婿的猜疑來。
笑道:“難得你們結成了這樣的情份,回頭我問問他。”又道:“既然來了就用過飯再走!我們去書房坐!”
“就不叨擾大人了,還約了友人在前面街頭,改日再來拜訪。”
左晟目送蘇沛英上了馬,轉而即喊了人來:“即刻著人去靜瓶寺附近找找看,子韶有沒有在那邊?”
……
譚子韶文弱書生,雖然兩拳挨在了臉上,但也痛到他夠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