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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顧家不受寵她當然是相信的,但是她那麼不受寵,卻還有機會修習廚藝,這就少見了。

而且他做的很多菜式都是很新奇,比如說土豆切成絲加上醋來炒,而不是切成大塊來燉或煮。

而魚的話她也多是用來做湯,加一些平常極少會搭配到的蔬菜,雖然是家常口味,可是搭配著看起來讓人耳目一新,味道也很足。

“偷著學唄。”顧小霜說。

作為一個獨立又自主的部隊軍人,怎麼可能連菜也不會做?野外實戰的時候常常也要自己開鍋做飯。

先是能吃就行,後來慢慢琢磨著,也就喜歡上了,畢竟媽媽早逝,爸爸和繼母有了新的孩子,這樣的她總少不了有孤獨的時候。

“對了,”麻利地把魚拾掇乾淨之後,她又說起來:“姓譚的那傢伙太過份了,我覺得你不能這麼被動,還是得想辦法讓他受點教訓才成。

“不如這樣,你去把事情跟左晟直說?就算是不能把譚子韶怎麼樣,好歹也讓左晟心裡頭有個數,知道他是什麼人,別什麼便宜都讓他給佔了。”

林家雖然人丁不旺,在乾州卻也是有頭有臉。林父生前是正五品,真正的天子門生,被譚子韶欺侮,委實讓人心下難平。

紫瑛擇著白菜:“你說的我不是沒想過,但別說我根本沒法接近左晟,就是接近了,他也根本不會信突然冒出來誣陷他準女婿的我。”

顧小霜默默地在魚上開刀,終究也只有嘆氣。

這就是草根與仕人的區別,譚子韶雖然算不上高官,可他有功名,便也算有恃無恐了。

合歡(16)

太子妃早上親手做點心的時候,頂不過女兒纏,也讓蔣青送了一份到偏殿裡。

太子心情豁然開朗,爽朗的笑聲像是長了翅膀,飛遍了東宮。

於是就連早朝後的議事也顯得格外順利,氣氛好得只差沒彼此捧杯茶來和幾首詩了。

蘇沛英在座,馮凌也在,議事的時候看不出什麼,到了出宮,馮凌就在午門下等著了。

既覺得人各有志,也不曾再介懷馮小姐什麼,蘇沛英看到馮凌目光直落在自己身上,就也還是停了停。

馮凌跟他招了招手,嘆氣道:“下晌去臨淵閣喝杯茶?我還有封存好未開罐的今春的毛尖。”

蘇沛英不覺得這個時候再跟他保持密切私交是個好主意。“下官已應楚王殿下之約出城,不敢推拒。”

馮凌知道蕭珩跟泰康坊人交情好,點了點頭。

等蘇沛英走後,長隨道:“蘇公子是晚輩,老爺何須如此抬舉他?”

馮凌望著遠去的那頎長背影嘆氣:“你們知道什麼?莫欺少年窮啊。”

先不說蘇家是有底蘊的世家,只說蘇沛英自身。自家女兒因著莫名其妙的理由不答應再議婚,他蘇沛英除去當日丟下那席不軟不硬的話之外,到如今為止也未曾傳出半點中傷馮家的言語。

要知道他其實已經是做好了準備的但多日過去,街頭除去再度傳來他開始議婚的訊息,沒有任何別的動靜。

由此可知這年輕人不光是才學過人,胸襟之廣也可見一斑。

而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惋惜,因而不惜放下身段主動交往。

只不過遭到他拒絕也是在他意料中的,他若不這樣,彷彿便當不起他那一身傲骨。

蘇沛英回到衙署,坐在案後回想著馮凌的邀約。

縱然他不覺得跟他保持私交是好主意,但也架不住人家是真欣賞他,把他當晚輩看。

再者大家同在東宮做事,若是生出齟齬,倒是容易給人鑽空子。

眼下太子正在經歷文官們給予的煉獄呢,於大局想,他不能因私事而拖他後腿。

所以過了這陣子,等風波平去,少不得還是得該如何便如何。

“譚大人。”

門口衙役的聲音拉回他的思緒,他抬眸看了眼跨門進來的譚子韶,拿起案頭的校本看起來。

衙役很訝異今日的譚子韶居然只淡淡嗯了一聲便當是應了他,要知道以往每次他都是所有大人裡最親和最沒有架子的,不由多看了兩眼他臉色,只見陰沉沉的,也不似往日輕快。

譚子韶落座後便溢位一口氣來,揉了揉眉心又翻開面前一本簿子。

林紫瑛突然來京的事令他傷了些神,原以為他連哄帶嚇的丟出那五十兩銀子她必會聽從,哪料到她軟硬不吃。

雖說她拿不出證據證明他們之間有婚約,也無法提供林家資助他多年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