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說。
“怎麼,衙門裡有訊息了?”有女眷問起。
座中包括徐夫人在內的官眷們都抬起頭來。
“我也沒有確切訊息,我知道的你們不也同樣知道?”安平侯夫人笑睨著同伴說,“這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那烏剌這麼囂張,怎麼可能不打?眼下不過是看看怎麼打他比較解氣罷了。”
大夥倒是也知道這是正理。平日裡關起國門爭爭鬥斗的都有,這敵人都搶到自己家門口了,當然就沒有還為點子“家事”計較的道理了。
一時間便都圍繞著這話題說起來。
蘇慎慈見所有人裡只有徐夫人是不說話的,又因為她曾經幫忙救治過蘇士斟,想著後來還一直沒有登讓致過謝,便就輕聲與她攀談起來:“夫人近來可好?”
徐夫人不知在想什麼,聽到後衝她笑了一下:“蘇姑娘,好久不見。令尊恢復得怎麼樣?”
蘇慎慈大致說了下蘇士斟的情況,然後誠摯地說:“當日匆忙,多虧了夫人相助。”
“舉手之勞而已。”徐夫人點頭。
沈氏聽著眾人聊得投契,不免想起戚繚繚的婚期也趕在這個時候。
別說什麼當初刁難燕棠不肯嫁妹子之類的話,一宗歸一宗,如今六禮都快走完了,吉期都選定了,這要是半路被戰事一擾,這婚期又得往後拖。
拖拖倒是沒什麼大問題,只不過誰不想看到家裡兒女,啊不,家人一切都順順利利的呢?
回到府裡跟楊氏靳氏她們說起這事兒,靳氏就道:“只能往好處想了,倘若要真是趕不上婚期,咱們還能多留她些日子。不也好麼?
“這在身邊這麼多年了,突然就說要出嫁,我這都還沒反過神來呢。”
“你得了吧!”楊氏道:“她生下來的時候子卿才兩歲,你拿著那混小子都不知如何是好,哪裡有多少時間帶她呀?
“這話讓我來說還差不多。
“她小時候就特別愛纏著我帶她上街,在坊間跟孩子們打架回來了就往我屋裡拱。”
“怎麼就沒帶過呢?”靳氏直起腰:“她小時候午歇都是跟子卿一塊兒在我東廂房裡的炕上歇的,說特別喜歡我房間裡的花香。
“前後都兩三年時間呢。哦對,除了喜歡上我房間睡覺,她還特別喜歡我給她扎的小辮兒!”
說到這裡她抬手摸了下自己美美的髮髻。
沈氏忍不住瞄她們:“瞧你們倆那點出息,帶個娃還比劃上了!”
說完她支著頤,也慢吞吞道:“她倒是沒說過喜歡我給她梳頭,也不怎麼纏著我帶著上街,只不過特別喜歡吃我做的菜,每次我做的水煮魚她能連湯帶魚吃個精光!還說要一輩子跟我在一起。”
楊氏靳氏雙雙望起她來。
……燕棠和戚子煜他們自有他們的事忙。散完宴後又結伴去了屯營巡視,完了又回五軍衙門。
其實不光他們,就連徐坤他們也如此,除去朝廷各衙皆在清查需要付出大量精力之外,就是番民遷出城也得耗上不少心思。
兵部前些日子出來一批帶兵操演的將領名單,他也在裡,於是忙完這些還得每日裡騰出一個時辰來練兵。
然而也沒有辦法,通山營是騎兵營,來日打仗必定會被調去西北的,這馬虎不得。
傍晚披著一身臭汗回到府裡,徐夫人已經備好了水和帕子給他。
沐浴完出來,她又指著桌上的湯讓他喝了:“先喝著這個墊墊肚,回頭再吃飯。”
徐坤問她:“今兒的壽宴熱鬧嗎?”
“很熱鬧。”徐夫人坐在他身旁,又問他:“他們都在說要打仗了。”
“是啊。”徐坤吁氣,“但是這場仗既是遲早都要打,我倒是寧願他早打。”說著他放軟了目光看她:“你在擔心嗎?”
徐夫人沉默半刻,說道:“國泰民安地,誰不想啊。我不光想要早些打,還想你們把烏剌王庭徹底滅了才好呢。”
徐坤捏了捏她的手:“放心,區區烏剌,目前還不至於拿我大殷如何。”
說完他站起來:“傳飯吧,用了飯我還得去趟泰康坊。”
徐夫人便立刻喚了丫鬟進來。
徐坤到得程家時,正好戚繚繚和蘇慎慈都還在程家嘮磕。
下晌自陳國公府出來他們幾個也去了屯營,見識並且參演了一輪近身搏擊,然後回到坊裡來討論戰術與軍隊知識。
近來他們除去日常,剩下的主要話題就是軍事,武器,戰術,然後就是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