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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情。

戚繚繚不是沒想過直接跟許靈鶯挑破這層窗戶紙,但是以她目前的身份來挑明,顯然不智。

回到府裡後她把事情捋了又捋,總覺得事情發生的時間點也很有意思。

許潛被殺是二十一年前的七月。

時為太子的皇帝七月帶著侍衛及文武官員與官眷等去圍場狩獵,而許潛在那之前已經預測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同時蕭珩是九月的生日,那麼二十一年前的七月他已經在沈妃的肚子裡。

如果說許潛的死跟燕棠的身世有關,那是不是正好在那個時候也已經被懷上的蕭珩也跟此有些莫名的牽連,才引來他這樣的執著?

此外,燕奕寧與段鴻飛攻擊北真時也是在二十一年前,也就是說這三件事都發生在同年。

眾所周知,蕭珩幼時身子不好是因為沈妃懷他時動過胎氣,而沈妃當時應居在東宮,按理不會有意外有動胎氣的可能,如果事出意外,那麼又會是什麼意外?

……傍晚她就收到蕭珩約她在老地方見面的傳話。

依約過去,他今日換了件月白色絲袍子,襯著只拿玉簪簡單綰住的墨髮,渾身倒是素樸。

但遠處等候奉茶女侍眼睛仍然直往他這邊瞟,兩頰羞得酡紅酡紅地,他也不知道見著了還是沒見著,總之這副樣子跟前世裡後期在楚王府裡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他半倚著桌畔望著她:“怎麼樣?”

戚繚繚疊腿坐在蒲團上:“你猜的沒錯,許靈鶯確實應該還知道些秘密。不過她很避諱,直接問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而且我覺得她所知道的也不會太多,如果要強行挖掘,恐怕會吃力不討好。”

她若是知道很多,後來便不會那麼坦然。知道的不多,自然不值得冒險。

“知道許潛是特意送走惠香的就行了,我沒有打算深究。”蕭珩展開扇子搖了搖,又說道:“就算要問,我也只會從孫彭這邊下手。”

戚繚繚看著他這扇子:“也是雪硯齋制的?”

“好眼力。”蕭珩停手輕笑,“你平日裡除了忙著在街頭稱霸,還幹些什麼?”

戚繚繚順手給自己重沏了杯茶,沒吭聲。

蘇家好歹是書香世家,幾分品鑑功底她還是有的。

她不光認出這雪硯齋的扇子,而且還看得出來這扇子是照樣複製的,因為這上面繪的也是富貴花開,跟邢爍那晚看到的差不多。

“王爺要是沒有別的什麼想說的,就說說燕棠吧。”她劃了劃杯裡的茶水,說道:“我想知道燕棠的身世有什麼問題,且他的身世跟王爺有什麼關係,許潛的事跟你和燕棠又有什麼關係?”

蕭珩沒有立刻搭話,扇子搖了兩搖,才道:“燕棠的身世,你從來沒有懷疑過?”

“我很相信葉太妃和燕棠父親的人品。我覺得只有那些其心不正的人才會動不動就有這種不負責任毀人名節的猜測。所以我沒有懷疑,王爺反而覺得驚奇嗎?”戚繚繚睨著他。

常言道寡婦門前是非多,但又有多少人能體會到這句話背後的無奈?

它的意思難道是真正指寡婦容易惹桃花麼?

並不是,是因為這世間有太多髒水更容易往弱勢的她們身上潑。

所以除去對燕棠身世有疑本身的驚奇之外,餘下的就是他對於這種猜測的反感。

這也使她格外能體會到葉太妃何以在燕奕寧過世後並不輕易去人家裡串門的心情。

除了她顧忌外人忌諱她喪夫的身份,必然也是害怕背後的飛短流長。

“你錯了。”蕭珩道,“我聽說你們定親之前,燕棠去問過我父皇的意見,但我父皇態度模稜兩可。你們從來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戚繚繚道:“皇上英明仁善,一直都很器重從小就扛起王府重責的燕棠,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而且燕棠本身也當得起這份器重。”

“彆嘴硬。”他說道,“你只是不願承認,不願深想罷了。可你也知道如果不是至親至近之人,是不可能會糾結燕棠的妻子究竟能不能生育子嗣的。”

戚繚繚目光轉冷:“你這是在懷疑你爹?”

蕭珩勾唇:“注意你的言辭。”

戚繚繚臉色沉下來。

說實話,就憑皇帝對燕棠的態度,她不是沒有多想過,因為皇帝就是跟燕奕寧感情再好,說到要替他的兒子考慮子嗣之事,是不是也過頭了點?

何況燕奕寧又不是隻有燕棠一個兒子。

而葉太妃和他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