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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了身去淨房。

去淨房的路上要路過後臺,生旦們更衣待場都在這裡。

她洗了手出來,就聽見竹簾內聲音有些熟悉,再一聽,是邢爍。

“這有幾匹料子,還有十兩銀子,一些滋補的藥材,銀子是我攢下來的,你放心用。這藥材也是從鋪子裡拿的,你都收起來,別讓人看見。”

邢爍站在兵器架前,舉著個包袱往還未曾卸妝的祝金生懷裡推。

戚繚繚看到這裡心裡咯噔一聲……

“小的不敢。還請五爺收回去。”祝金生推回來。

“也不是什麼頂值錢的東西,只是看你們用得著而已。”邢爍言詞懇切,是戚繚繚幾乎未曾聽過的語氣。

戚繚繚再看了眼屋裡,就走開了。

祝金生神色複雜地看著邢爍,說道:“五爺不必如此,小的,小的實在是擔當不起。”

“沒什麼當得起當不起的,我看得上你的為人,也不慣說那些虛的。你們用得上就行。”邢爍說。

戚繚繚在廡廊下捻碎一朵花的功夫,邢爍就出來了。

還未調整好神情的邢爍看到她也是愣了一愣。

戚繚繚搖著手裡的花枝,似笑非笑道:“五爺不是去買鴨掌鴨信嗎?鴨掌呢?鴨信呢?該不會連著綢緞料子和藥材一道給祝金生了吧?”

邢爍臉上一紅:“別瞎說!”

“那你紅什麼臉?”戚繚繚笑道:“真是看不出來啊五爺,您老人家看來看去居然就看中個兒女成群的大出你一截來的武生?

“還不承認呢,說什麼不是那種人,怪不得之前說我不懂了,您這一出我還真是看不懂!要不您給解釋解釋?”

邢爍無語。

隨後他搔了搔後腦勺,又看看左右,揪眉道:“咱換個地方說行嗎?”

兩人到了戲社後園子裡。

戚繚繚環胸望著他。

好男風什麼的也並不很稀奇,城裡愛養粉頭的公子哥兒大把。

他們幾個有時候確實渾,但是渾也要有個底線,戚繚繚並不希望看到邢爍掉這個坑。

何況這祝金生已經有妻室兒女了,他這麼做,能得到什麼好結果!

“這事兒說起來就話長。”邢爍凝眉,“我那些東西其實不是衝著祝金生的,而是衝著他妹妹的。”

“他妹妹?”

“對,他還有個妹妹,叫祝小蓮。”邢爍靠在牆上,“其實也就去年的事兒。

“北城兵馬司副指揮使史信欺男霸女,把咱們牌坊口賣餅的阿婆的孫女強暴了,當時我們幾個約好去揍他。

“結果揍到一半讓他掙脫了麻袋,我們怕他認出來就分頭逃跑。

“我出來的時候險些被追上,半路藏在一個賣花的小姑娘裝花的籮筐後頭。

“那姑娘沒招出我來,卻被史信的人推倒栽了個大跟頭,我當時沒有當回事,急著逃跑,也沒管她。

“可我沒想到那姑娘原來是個有病的,後來我想起回到原處去找找她,才知道她當場差點摔死了過去。

“我又害怕又愧疚,偷偷尋到祝家外頭打聽,然後把攢的銀子都悄悄放在她床頭。

“去年夏天見到她,只見她蒼白蒼白地,比以前更瘦了,跟個豆芽菜似的。便總想做點什麼。

“可是我又不能明目張膽地承認自己就是被史信的人追的那個人,你也知道,毆打命官是多要緊的事。

“我承認我慫。後來我沒事兒就過來捧捧他哥的場,因為除了給點錢,讓他們日子過得好點兒,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彌補了。”

戚繚繚對這段完全沒有印象:“你們打史信,我怎麼不知道?”

原身留在她身體裡的記憶都在,如果參與她一定記得。

“你那會兒又不會武功,我們幹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叫上你呀!”

這倒也是。

戚繚繚想了下,抬頭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日後咱們要看戲什麼的,就專來看祝金生的便成了。

“可你早說不就行了?為什麼要藏著掖著?”

邢爍垂頭:“當時打那姓史的我們三個人都在,而且還是敏之和阿起的頭。

“我怕他們知道後心裡也不好受,再說這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也就犯不著大聲吆喝了。”

“就這樣?”戚繚繚問。

邢爍不語。

戚繚繚接著道:“你是不是喜歡那祝小蓮?”

邢爍扭頭看著別處,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