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如果我沒有喪失記憶的話,現在肯定會為了物價上漲而苦惱不已,想到這一點我就覺得應該要感謝那個人,否則現在的我不會過得這麼幸幅又無後顧之憂。”
“你說錯了吧,讓你過得這麼幸福又無後顧之憂的人可是你老公我,所以你該感謝的人應該是我,關那個害你失去記憶的混蛋傢伙什麼事?”塗聖不爽的反駁。提到那個傢伙,他就有一肚子散不去的火氣想扁人。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沒喪失記憶的話,說不定到現在還ㄍㄧㄥ在那裡不願意和你和好。”白凌抬起頭來吻了他的下巴一下,眼泛情意的凝視著他。
啊,原來她指的是這件事呀!
好吧,他承認那個混蛋是有點陰錯陽差的幫了一點點忙啦,但是功過仍無法相抵,那傢伙還是個該死的混蛋!而且一點也不值得他老婆分心一秒鐘的時間去想那個混蛋!
“老婆,你吻錯位置了。”他對她說,然後低下頭就給她一記結實的熱吻,吻得她氣喘吁吁,完全忘了今夕是何夕,更別提想起那個該死的傢伙,只不過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就是了,因為這一吻讓他好想要她,可是老婆的生理期還沒過呀!
他呀,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放開老婆的唇瓣,他癱在沙發上發出一聲類似無奈與受挫的呻吟,令明白他在無力些什麼的白凌倏然笑了起來。
“殘忍、無情的女人。”塗聖瞄了她一眼,低聲咕噥。
她聞言,笑得更開心了。
完全拿她沒辦法,只好再把她捉來狂吻一頓,繼續懲罰她兼折磨自己。反正痛都痛了,他不介意多吻她幾分鐘或是幾小時,總要拿點安慰回來嘛。
兩人再度氣喘吁吁的分開,白凌稍稍平復自己紊亂的氣息後,嬌嗔的說:“何必自討苦吃?”
“誰叫你這麼秀色可餐。”他以手指輕颳著她的臉龐,雙眼中盡是溫柔情意。
她抬起頭來迅速的又吻了他一下,這才將頭枕回他懷中,靜靜地聽著他的心跳。
安靜了一會兒,她突然開口叫道:“老公。”
“嗯?”他應聲。
“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我不知道該不該問。”她猶豫的說。
“什麼問題?”
“你爸媽也都過世了嗎?”她從他胸前挺起身來,抬頭看著他。
塗聖倏然一呆,然後慢慢地露出一臉怪異的表情。
“沒有。”他說。
這下子換白凌呆住了,她急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
真是的,她在慌什麼呀,她現在面對的,又不是別人,他一定知道自己不是有意要詛咒或冒把爸媽的,自己根本就用不著這麼緊張,而且現在還有一個更需要她關切的問題。
“老公,如果爸媽他們都還健在的話,為什麼這半年來我從沒聽你提過他們,也不見他們和我們聯絡,這是怎麼一回事?”她疑惑的問。
他沉默不語。
“老公?”
“我們脫離父子、母子關係了。”
“什麼?!”她倏然間頓住,作夢都沒想到會聽見這麼一個答案,“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她皺緊眉頭的臉上滿是煩惱、關心與擔心。
塗聖有點不想說,但是卻又捨不得老婆為此事擔心,他無奈的嘆了口氣,輕描淡寫的說:“其實也沒什麼。事實上我最近正打算和他們聯絡,請他們原諒我。”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白凌一臉認真的追問。她必須要先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才能夠幫他。
“老婆,這件事我會處理。”
“你不要每次都跟我說這句話,我們是夫妻,夫妻就是要共患難,有問題時一起想辦法解決,不是嗎?告訴我,讓我幫忙好嗎?”
她握著他的手,堅定而溫柔的凝視著他,讓他突然有種如果天塌下來,她不會等著自己去保護她,反而會反過來保護自己的感覺。這個女人,叫他怎能不愛她?
“老婆,我愛你。”塗聖深情的對她說。
“我也愛你,老公。”她吻他一記,同時給了他一個微笑,“不過你還是得回答我剛才問你的問題。”
看樣子她是吃了秤坨鐵了心,非得知道那個令他和父母斷絕關係的原由就對了。
他嘆口氣,又掙扎了一會兒,才認命的開口說:“因為他們無法原諒我和你離婚。”
“啊?”白凌傻傻的看著他,一時之間還搞不懂他說這句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