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下官都是一清二楚的。廣泰公主一案,涉及宮闈隱秘,即使她其罪當誅,陛下也定然不願意看她當眾過堂,把這些罪名坐實了的。既然橫豎都是罪有應得,她畏罪自裁,總好過由殿下您操刀,骨肉相殘吧?”
他的言辭懇切,其中一兩聲的嘆息語重心長的恰到好處。
廣泰公主與人私通,還謀害了自己的未婚夫婿。
她自己都供認不諱,這份罪責她是逃不掉的,如果不是因為被顏璟軒的事情牽扯入獄,她在宮中所受的待遇也就是一條白綾。一杯毒酒罷了。
這個案子沒有審查的必要,賜死她,就是對皇室也是對趙家唯一的交代。
所以何必呢?楚明帝必然也是不會願意把她提到公堂之上,大庭廣眾之下來丟人現眼的。
邱大人為官三十餘年,又在京兆府主管典獄之職二十載,最是個會揣摩各方心意的能手。
楚臨承認,他的每一句話都在情在理,但終究還是忍不住道出心中疑惑,“這——也是我六哥的意思嗎?”
相較於楚明帝的必然態度,他也關心楚奕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說實話,他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六哥,從頭到尾都沒有真的看透過。
他這一生不爭不搶,以前跟在楚越身邊,能夠平安無事的過了這麼久,便是因為將楚越的心思和性格都拿捏的妥妥當當,現在,楚越身在北疆與他各方面的聯絡都生疏了,如果將來這個皇位會由楚奕來坐,他至少也要明白,楚奕在骨子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兩件案子,太子殿下既然推出來不肯親自受理,自然是從頭到尾都不會插手一分一毫的。”邱大人道,臉上滿滿堆了點笑容,他說著一頓,繼而話鋒一轉,更為慎重的又補充,“不過——下官相信,太子殿下也會贊成這麼做的。為人君者,所操心的事,總不會有多大差別。”
換而言之,廣泰的事,誰都不是存著私心在做事。
“邱大人心思嚴謹細密,忠君愛國,果然不愧為國之棟樑。”楚臨一笑,神情語氣間卻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那就如大人所言,準備升堂問案吧,廣泰和常文山的兩件案子都拖得太久了。”
“是,一切全憑殿下做主。”邱大人躬身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