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的契機,而現在,自己莫名其妙的被人溺斃在這陰暗的牢房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這——
算不算是報應?
徐牢頭明顯是做這種事的老手,明明感覺到手下那人一點一點失去掙扎的力氣他卻一直沒有收手,又多撐了半盞茶的功夫,確定人已經死透了這才鬆了手。
廣泰公主以一個怪異的姿勢趴在水桶邊上一動不動,
“死了?”女獄卒把壓在胸口的那一口氣用力的吐出來,走上前去彎身試了試她的脈搏。
“這裡留下的痕跡太多了,得把她換一間牢房,省得被人發現。”徐牢頭道,以腳尖踢了踢腳邊的幾片碎瓷片。
女獄卒看一眼滿地狼藉的飯菜心裡卻在暗暗慶幸,好在是沒有真的毒死,否則被仵作驗出來,少不得要受到牽連。
這會兒帶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她忙是不迭點頭,“一切全仰仗徐家老哥您了,妹子真得要好好謝謝你。”
“誒,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話不是你說的嗎?”徐牢頭嘿嘿一笑,示意道,“你把她身上整理一下,然後幫我一起給她換個牢房。”
“好好好!”女獄卒應著,急忙動手給廣泰公主抹了臉,扒了扒頭髮小心的把撕掉頭皮的那一塊地方藏好,又再整理好掙扎中扯亂的衣服。
一切做完,兩人便抬著屍首出了牢房。
臨出門前,徐牢頭仰頭往左側隱隱透出一線燈光的一個不起眼的孔洞的方向瞧了眼,略一頷首,然後又飛快的移開視線,搬著屍體退了出去。
同時那空洞之後的暗室內,趙巖也收回目光退回去拍了拍旁邊坐著的齊國公的肩膀道,“已經解決了,這樣咱們多少也算是對二弟盡了一份心意了,父親,你以後也不要太過介懷了。”
“真是便宜那個賤人了!”齊國公端著手裡茶碗,半晌也沒喝一口,“若不是為了讓她嚐嚐拓兒的感受,我是應當等著她被千刀萬剮的。”
“就算是剮了她又有什麼用?我的兒子,我的拓兒還是活不過來了。”旁邊齊國公夫人王氏還是忍不住的落下淚來。
“母親,都過去了,看開點吧。”趙巖嘆一口氣,過去把她攬在懷裡安慰了兩句,然後對齊國公道,“父親,此地不宜久留,這一次邱大人肯破例讓咱們過來,都是看在太子殿下的份上,一會兒怕是這裡還得有的鬧,咱們不方便出面,為了不惹麻煩,還是先回吧。”
“嗯,也好!”齊國公點頭,放下茶碗親自過去扶王氏起身。
王氏抹著淚靠在他的臂彎裡,一家人悄悄從旁側的暗門退了出去。
下面的牢房裡,徐牢頭和那女獄卒一起給廣泰公主換了間乾淨的牢房,然後仍是把她的腦袋按進一桶水裡做出溺斃的假象。
女獄卒千恩萬謝的拉著他的手很是謝了一番,兩人這才一前一後的離開。
女獄卒出了牢門卻未去她自己今夜當值的值班房,而是躡手躡腳的從側門偷溜出去,看著四下無人,一貓腰快跑兩步閃進前面的一條巷子裡。
那裡,一輛不起眼的油篷小馬車停在暗處,大片牆壁的暗影壓下來,如果不是細看,甚至很難發現。
女獄卒一見那車,登時眼睛一亮,腳下步子就更顯輕快的疾步奔過去。
車伕見他過來,急忙從車轅上跳下來,對身後馬車裡的人道,“小姐,人回來了。”
“嗯!”車裡一個女子輕輕的應了聲,就再沒了後話。
那車伕迎上去,開門見山道,“怎麼樣?辦妥了嗎?”
“妥了妥了,我又不是頭次做這事兒,自然是做的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那女獄卒一臉諂媚的笑著,兩顆眼珠子卻是賊溜溜的越過車伕去看他身後的馬車,試探道,“不知道你們這是——”
“問那麼多做什麼?該給你的報酬自然一分也不會少了你的。”車伕不悅的打斷她的話,從懷裡掏出一打銀票用施恩一般的態度一下子拍在她臉上。
“是是是!”女獄卒一拿到剩下的酬勞頓時眉開眼笑,連連點頭,得意忘形之下甚至都等不得回去,直接就著天上星光就抖開來檢視上面數額,渾然不覺身後一道寒光驟然閃現,那車伕獰笑著一抬手。
嗤的一聲穿刺之聲,有血腥味彌散。
女獄卒不可置信的緩緩回頭,手裡猶且死死的握著那一把銀票。
車伕一把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尖叫出聲,一邊惡狠狠的從牙縫裡擠出字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貪財。”
他說著拔刀,緊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