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傷,於是倉皇解下腰間佩劍,用那劍鞘在黃安胸口重力一搗,冷聲道,“蠢貨!活該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黃安噗的噴的一口血出來,用能吃人的眼神恨恨的瞪了楚原一眼,然後便是急怒攻心,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其他人怔怔的看著。
即使反應再慢的人,在聽了三人的對話和見了楚原那一下的情況下也能把事情想的七七八八。
一群人,見鬼了似的盯著當庭而立的楚原,都恨不能撲上去咬死他。
每個人的表情不同,但眼神千篇一律,憤恨有之,不甘有之,卻唯獨忘了懺悔——
若不是他們自己居心不良,又何至於落得如此下場?
“你胡說什麼?不要在這裡挑撥離間,再怎麼花言巧語也沒有用。”楚原昏了頭,這會兒猛地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突然就有些慌了,氣急敗壞的對僵在門口那副將大聲命令道,“事到如今,大家都在一條船上,張廣你還猶豫什麼,叫你的人進來,給我殺了他,日後有你們的好日子!”
楚原兩眼充血,殺氣騰騰。
有士兵不知道該進該退,猶豫著回頭去看張廣。
張廣死咬著牙,一張臉已經成了豬肝色,可是——
他沒有動,冷冷的看著被護衛扶著站在廳中的楚原。
“張廣,張廣你還在等什麼?”楚原跳腳,不住的大聲叫囂,生怕再拖一刻,會有什麼變故。
張廣愣著臉,目光穿過人群看他一眼,然後從人後走出來。
現在屋子裡和楚奕對峙的,除了楚原自己的那個護衛,其餘的都是他的人。
他走過來,那些士兵便自動往後給他讓出路來。
楚原見他臉色怪異,已經下意識的不再出聲。
張廣卻是徑自走到楚奕面前,膝蓋一彎,重重的跪下去。
他跪在地上,恭敬的對楚奕磕了個頭,“殿下,末將有罪,罪該萬死,今日大錯已成,不敢請求殿下寬恩,自願以死謝罪,但我手下這些兵士無辜,他們不知內情,只是奉命行事,求殿下仁愛,放他們一條生路。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也懇請殿下放過我的父母家人,不要追究他們的罪責。”
謀殺太子,事關多少人的身家性命,所以即使調動軍隊控制了祈寧城,做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