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招手道:“快去請進來吧!”
連子應聲,一路小跑的奔出去,片刻之後就引著神情拘謹、柔柔弱弱的趙水月進來。
秦蘇恨恨的等著她,眼中警告的意味近乎有些明目張膽。
趙水月看到她便只作視而不見,規規矩矩的跪地參拜:“臣女趙水月,參見皇上!”
“起來回話!”景帝緩慢的揉著太陽穴,微眯著眼睛打量她一眼道:“早前那會兒在嘉和宮的偏門那裡你都看見什麼了?”
趙水月觸及他陰沉的臉色,心跳不由的加快,秦蘇陰狠毒辣是真,秦菁卻更是她惹不得的人。
“這——”權衡之下她還是飛快的定了主意,有些驚慌的小聲道:“當時永樂公主的裙子髒了回宮來換,臣女本來是要來正殿找她的,不想路過那偏門的時候——的時候——”
她說著便有些窘迫的使勁低垂了眼睛,又像很是忖度了一陣才囁嚅著道:“臣女是聽見那院裡像是有人在調笑,當時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就在那門前暫緩了步子,然後正好蘇統領帶人經過,還不等說話呢,裡面就又聽見尖叫聲,結果——”
她的話沒有說的太明白,反倒留了許多讓人遐想的空間。
“小賤人,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秦蘇怒喝一聲,閃身就要撲上去與她廝打。
景帝本就已經厭倦到了極致,管海盛察言觀色急忙上前去抱住秦蘇,沒讓她動手。
趙水月臉色發白的往後退了退,臉色一片惶恐:“臣女——臣女說的都是實話啊,皇上不信,也可以招了蘇統領過來詢問的!”
藍玉華會和秦蘇孤男寡女處在一處,這本身就是他們彼此都解釋不清的一筆糊塗賬。
秦蘇也自知自己解釋不清,滿臉兇悍彷彿要吃人般掙扎著還想要去教訓趙水月,一邊慌慌張張的對景帝大聲哭喊道:“父皇,父皇,你相信我啊,我什麼都沒有做過,趙水月,都是趙水月這個小賤人她要害我,因為她姐姐的事,對,就是因為她姐姐的事,她這是子虛烏有,信口雌黃的汙衊兒臣,要替她姐姐報仇呢!”
趙水月沒有再辯解,在這種場合之後她不能與皇帝的女兒去那般沒臉沒皮的爭執,只就一臉無辜的站在旁邊。
“夠了!”此時再提及當年秦蘇的種種行徑無疑就是火上澆油,景帝衣袖突然一拂打翻一個茶碗,怒聲道:“這件事到此為止,晚上還有宴會,今天這個日子不適合處理家務事,藍愛卿你們也先行帶了孩子回去治病,明日讓李氏去太后宮中和皇后一起商量著自行解決去吧!”
他將此事歸咎為家務事,又交予了梁太后和蕭文皇后處理,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明白。
“父皇?”秦蘇身子一軟跌坐在地。
景帝甩袖,一臉的嫌惡之色,冷冰冰道:“你馬上給我滾回去寢宮待著,沒得又到晚上的宴會上給朕丟人現眼!”
言罷,冷哼一聲就頭也不回的快步出了大殿往外走去。
秦蘇被他一句話噎著,心裡這口氣幾乎喘不順當,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手心,卻發現居然疼痛都感覺不出來。
藍氏夫婦正在擔心兒子,也顧不得什麼精細的禮儀規矩,對蕭文皇后告了罪也帶著藍玉華匆匆出宮去了。
“呵——”秦蘇突然痴痴地笑了聲,然後幽魂一般慢悠悠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跟著出門去了。
“李嬤嬤,你去找兩個人跟著她吧,可別再生出什麼事來了!”蕭文皇后有些頭疼的揉揉眉心。
“是,娘娘!”李嬤嬤道,急忙領命去辦。
蕭文皇后緩了口氣,睜開發現大殿裡空蕩蕩的,這才想起來今日之事殃及池魚,陸賢妃的宮人都被景帝莫名處置了。
“御花園那邊無人照管,本宮得趕緊回去,這裡的事還是賢妃你善後吧!”蕭文皇后道,說著安撫性的握了握她的手道:“皇上近來脾氣大,你也多擔待,回頭本宮會對內務府吩咐下去,你這裡現在缺了人,需要多少來填補你自己做主,明兒個都自己過去選著可心的挑吧!”
“臣妾謝娘娘恩典!”陸賢妃感激的彎了彎嘴角,態度十分的平和大度。
蕭文皇后點點頭,轉身去看秦菁,張了張嘴還不待說什麼,秦菁已經主動開口道:“母后先回戲臺子那邊去吧,賢妃娘娘這裡兒臣留下來幫著打點!”
“好!”蕭文皇后道,又叮囑,“賢妃她心腸軟,方才一定受了驚嚇,你多幫襯著點!”
“兒臣恭送母后!”秦菁含笑應下,福身送了她出門。
待到蕭文皇后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