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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咬牙,扶著桌子很是緩了口氣。

他不知道後面的事情會演變成怎樣,但只就目前來看,路喜肯定是被人捏了把柄的。

怎麼辦?怎麼辦?昨夜的事情一旦傳揚出去,景帝勢必是要厭棄了他的,現在他身後沒了藍禮等人的支援,面前又站在一個恨不能將所有和藍淑妃有關的人都生吞活剝了的姝貴妃——

都是藍月湄那個愚蠢的女人害的!都是她!死了也要給他留麻煩!

秦洛憤憤咬牙,這樣一來對於藍淑妃的死就又多加了三分底氣,而緊接著再轉念一想——

橫豎景帝身邊就只有他一個兒子,就算知道這件事是他所為,也不能將他怎樣!

是的,他還有籌碼,除了他,他父皇也別無選擇!

秦洛定了定神,使勁的抹了把額上冷汗,這便一捏拳頭快步跟了出去。

陸濤跪在當前未動,一直等著所有人走。

秦洛是昨夜離開之後又臨時改了主意回頭找的他,這麼大的事,他原也是不想摻和進來的,但無可否認,他的確是恨了蘇沐毀他一臂的仇,權衡之下,就決定一不做二不休了。

他原以為這件事秦洛做的天衣無縫,再有自己幫襯著便不會有閃失,但就目前看來還是出了岔子了,最起碼——

那塊落在秦菁手裡的令牌就是雷打不動的死證!

秦洛的令牌是真的,別人仿造不了,現在景帝是正在氣頭上沒來得及管這事兒,回頭只要細細一看便是漏洞——

他的目光一直繞在那塊落在桌腳的令牌打轉兒,直至這會兒眾人相繼出去,他一咬牙快步搶過去,卻還是晚了一步。

蘇沐彎身將那令牌撿了,仍是面無表情的揣回懷裡,然後長腿一邁,轉身大步往院子裡走去。

陸濤恨的壓根發癢,但是經過上次的交手之後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

當初他右手能用的時候在蘇沐手下尚且過不了十招,更不要說現在只剩一隻左手。

無計可施之下,他也就只能靜觀其變了。

陸濤是最後一個到的,彼時門口兩具擔架並排放著,上面蒙著的白布已經拉開,兩個侍衛的屍體擺在面前,都是被利刃抹了脖兒的,一刀斃命。

路喜跪在旁邊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去看這兩個侍衛的臉。

秦洛面色發白,站在稍遠的地方。

蘇沐走過去,淡淡掃了那兩具屍體一眼,再次對景帝單膝跪下,回稟道:“奴才昨夜冒雨跟著太子殿下的親隨路喜去了城東亂葬崗,這兩具屍體就是趁著他們掩埋之際截下來的。”

景帝臉色一沉,目光銳利如刀刷的看向跪在旁邊的路喜:“深夜出宮到亂葬崗埋屍?你好大的膽子!”

“奴才,奴才——”路喜哇的一聲出了出來,驚懼之下又不開口辯解,只就磕頭如搗算的不住告饒。

景帝這一早上被鬧的頭昏腦脹,這會兒見他這樣早已無心再審。

秦菁見他神色倦怠,也不打算息事寧人,回頭看向秦洛道:“這兩個侍衛父皇大約是覺得眼生,二皇弟你應該是認得的吧?”

宮人每一個奴才的檔案內務府都有收錄,這兩個侍衛原就是秦洛宮裡的人,即使他不認,回頭只需往內務府查證一下就一清二楚。

“回稟父皇,這兩個人——是兒臣宮裡的,只因為——只因為他犯了錯,兒臣一時氣惱便給處置了,又怕驚動了父皇和母后,這才讓路喜私底下給送出了宮去!”未免欲蓋彌彰之嫌,秦洛略一權衡,就跟著屈膝跪在地上對景帝告罪道:“是兒臣一時衝動欠了考慮,父皇寬宏,請父皇恕罪。”

在這宮裡,哪一年,各宮也都得出一兩樁失蹤人口、無頭命案什麼的。

若只是秦洛私底下處置了這倆奴才還不算什麼大事,但這樣被秦菁興師動眾的搬出來,怕是就沒那麼簡單了。

景帝目光微動,像是在思量。

“哦?”秦菁卻不指望他,只就再對秦洛發問,“卻不知道這兩個奴才犯了什麼樣的忌諱,竟然皇弟你動了這麼大的怒氣,連天明都等不得的就要將人拉去埋了?”

“這——”撒謊這種事,對秦洛而言其實算不得什麼,只是今日事出突然,他無甚準備,便有些怯場:“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兒臣一時氣憤!”

如今即使留下個暴戾之名,也不能把整個事情抖出來的。

“蘇沐!”秦菁鄙棄的冷笑一聲,伸出一隻手來。

蘇沐會意,上前掏出懷裡的令牌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