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覺得這裡面有陰謀。
石虎說:“雖然你和夔安以前是有一些不愉快的事發生,可是都過去了!你倆都是朕極為看重的大臣!如此大趙不穩啊!東晉未滅,乞活軍還有各地的賊子都是膽敢亂來!倒是那段遼屢次犯邊,實是我大趙的心腹之患!幸得慕容皝來信,還以其弟為質子,在慕容皝的幫助之下,定能滅了段遼!”
“不可啊!”石嘉大驚,說:“陛下,段遼是一個沒有能統一鮮卑的小勢力,且段遼此人目光短淺,只有匹夫之勇,不足為慮,相反慕容皝以及他的繼承人們都是當世的人傑啊,慕容部又有許多的名將,軍事力量之強讓人咋舌。一旦段部被滅,慕容部吞併了他,鮮卑得到統一,在慕容皝以及他的繼承人慕容儁等的治理之下,慕容部將強大起來。那時的危害遠勝於段部十倍乃至百倍啊!”
石虎看著石嘉,目光銳利,說:“朕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地鼓吹慕容部的威脅論!現在慕容部對朕是服服帖帖的!就算他們真有狼子野心,朕又豈怕他嗎?而且你說慕容部能將眾多,難道朕的能將就不多嗎?慕容部有這麼多能將為何連一個小小的段部都不能吞併,還得朕的幫助才能成功,這不正說明了你所說的不切實際!石嘉你這是何居心?”石虎的話語中帶著嚴厲。
夔安卻在這時,出聲了:“皇上啊,我想石嘉這也是為大趙好嘛!慕容部是要防上一防的!”
夔安是在為石嘉說話了,夔安不是與慕容儁有勾結嗎?怎麼現在反而幫敵人說話,捅盟友的刀子啊?他,他是不是腦殼壞了?石嘉不得不這樣地忖度夔安。
不!夔安不可能是腦殼壞,他一定有什麼壞水,敵人跟你明槍明刀地幹,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親熱地跟你處在一起,你雖然時時提防著他的陰刀子,可還是防不勝防啊!
石虎見狀很是滿意呢,說:“哈哈!臣子關係很好,共輔明君,這是好事!佳話啊!好了!賢婿啊,難道你就不覺得要感謝一下夔安嗎?比如給他擺擺酒之類的!只是朕太忙了,段遼那一邊的事又讓朕操心,不然朕真想與你們一起喝酒!”
石虎是一個酒鬼,他是很喜歡喝酒的,經常開酒席,讓大家一起來大喝特喝呢!只是讓石嘉怎麼也想不到的是石虎卻向石嘉提出了這樣的要求,讓石嘉擺酒以請夔安。
既然是石虎發話了,不就是擺個酒嘛,只是石嘉真不想與夔安這種仇人在一起喝酒,可不想也不行啊!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地去辦吧!只願應付幾下,然後該閃人就快速地閃人吧!
“是!謹遵聖旨!微臣也有此意了!正好得乘皇上之風!”石嘉便向夔安說:“不知夔大人可有時間?”
夔安倒是老實不客氣起來了,說:“擇日不如撞日!等下我們就出外面隨便找個酒樓喝喝酒,聊聊!”石嘉便一拱手,回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兩人隨之是相視地一笑,笑得很是大聲很是放肆呢。兩人都覺得自己笑得很假,可再假,這戲還要繼續演下去啊。
石嘉和夔安一起退了出去,石嘉的腦子裡還在轉著,夔安這是在演些什麼啊?他硬要讓自己請他,他想要幹什麼?
夔安追上石嘉,說:“侯爺,我知道城北有一間新開的醉仙樓,菜式很好啊!非常非常地好吃!不如我們就去那裡吧?怎麼樣?”
既然要請的客人都這麼說了,石嘉這個主人不可能再多說什麼了,石嘉自然是同意了,一起去醉仙樓,同時,石嘉也得看看夔安要使什麼手段。
夔安是滿面春風的,還不斷地向石嘉敬酒,還說著,大家要精誠合作,要讓羯趙欣欣向榮之類的廢話。
夔安又一次站起來向石嘉敬酒了,石嘉不可能不喝吧?他是與夔安碰杯在一起了,他仰脖剛好要喝下去的時候,眼睛的餘角瞥到了一道白光!
石嘉所選的地方是向陽的,開著窗,有一縷縷的柔和陽光照進來呢。而陽光反射下,有這刀,像是刀或者是匕首被所發出的光芒。這是有人要刺殺啊!
夔安忽然間對自己這麼好,還一起來喝酒,還選了這個地方,莫非是要刺殺自己?真是夔安指使的話,一旦刺殺自己不成功,夔安不是要惹一身屎嗎?按理來說,他不應該這麼衝動的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石嘉一看,捧著菜的人上來了,他那寬大的袖子要藏匕首是很容易的,他可能就是刺客!他眼中目光炯炯,直向自己這邊而來!自己好像點的菜也快上過了吧?
夔安倒是很會配合,不斷地勸說道:“來來!侯爺!我們再幹!喝!”夔安就是要分散石嘉的注意力,從而讓刺客好一擊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