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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無長處的董事給換掉。

即使已經嗅不到滕冰陽的氣息,被挑起羞憤之火的範怡薰撫著胸口的手仍控制不住地顫抖。

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臟因血液迴圈加速而鼓動不已的聲音,不知道怎麼消除怒火,憑藉著巨蟹座女子的特色,她硬是將忿忿不平的情緒壓抑住。

感覺到沸騰的怒火似乎逐漸平息,靠在牆上,她緩緩地吸一口氣,隨即自我嘲諷地笑了;壓抑、堅忍、不屈不撓,她幾乎有點痛恨自己與生俱來,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不好的性格。

一直都希望能擁有平靜的生活,但是卻被迫一再捲入驚濤駭浪的商場中,始終過得戰戰兢兢,現在又遇到挾著報復心理刻意來打擊她的滕冰陽,她知道她往後的日子肯定是更加不好過。

無奈地嘆一口氣,她心想不好過又能怎麼樣呢?目前她也只能像塊海綿一樣,把所有的壓力、困難、別人惡意加諸在她身上的恥辱一一吸收,等哪天海綿再也吸不下任何東西那一天再看著辦吧!

摸了摸盤起的頭髮,將額前垂落的髮絲塞到耳後,在拉一下被刻意豎起的領子時,她想起滕冰陽留在她頸間的記號;範怡薰在感到厭惡之餘,人也跟著不舒服地一顫。

真煩,為什麼她彷佛還可以嗅到他炙熱的氣息,恣意地在她的頸項間流竄呢?

揉揉太陽穴,她把這種奇怪的幻覺解釋成睡眠不足而精神錯亂;強打起精神,正準備回到董事會跟範氏董事們商討騰雲集團入股以後的對策,門口的守衛突然鐵青著臉朝她跑來。

“董事長,門口突然出現一大群記者,都在等候你哪!”

“什麼?”她蹙起眉。

自從她接掌南華,標下幾個國家重大工程的建設案之後,她的動向便一直受到媒體記者的注目,有記者等候她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這次董事會是在極機密的情況下召開的,為的就是不想讓騰雲集團入股南華的事傳出去;既然是機密舉行董事會,為什麼又會有“一大群”記者前來呢?

“他們一直跟進出的員工打探董事會的情況,還說、說什麼……”守衛欲言又止,遲疑地看著這位美麗與聰明兼具的董事長。

“說什麼?”

“說你是不是已經被騰雲鬥下董座了?”

儘管心裡已經有底,但她還是忍不住怒火上升。

記者們的問題代表著他們已經掌握可靠的訊息,否則以南華向來只由家族成員擔任董事,騰雲又眾所皆知是南華的死對頭,他們怎麼可能一針見血提到騰雲入股南華的事,並且提出最敏感的董座問題。

假如不是已經得到確切的訊息,記者們又怎麼會知道騰雲的董事席次已經到達足以左右南華董事長人選的地步?

到底是誰故意走漏訊息?

她馬上就想到滕冰陽,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到別人;她認為一定是他故意放出風聲,記者們才會前來採訪。

她握緊雙手,對他的行徑感到憤怒。

這個擅用兩面手法的卑鄙傢伙,從來就捨不得放棄任何一個可以折磨她的機會,儘管在董事會上表現得像不計前嫌,大方地支援她連任,但私底下卻又召來記者,使她不得不在鎂光燈前承認自己失敗,間接宣告由範氏家族成員經營南華的時代在她手裡終結,另一個由騰雲集團主導南華的時代即將來臨。

她真的無法理解,那個傢伙的報復心究竟需要她挫敗多少次才有辦法消失?

正在思索待會兒該怎麼應付那些難纏的記者,那個一手導演這個事件的男人就漾著完全不知情的微笑朝她邁步走來。

“你這是什麼表情?還在介意剛才的話啊?”雖然這麼問著,但他卻相當享受她美眸含怒,雙拳緊握的模樣。

並不打算陪他玩裝傻的遊戲,範怡薰有話直說:“你希望我在記者面前怎麼表現?是要表現出跟你合作良好,還是表現出從今以後聽命於你的模樣?”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冷笑,龐大的壓力使得她反擊的力道特別強勁,語氣也不由自主地變得不和善:“你直接說,好讓我心裡有個底,知道怎麼應付,我可不希望因為錯誤的表現而惹得南華的新主人不開心。”

“咦?”困惑於她所說的話,滕冰陽的反應自然是不解。

冷冷一笑,她繼續道:“那我就表現出聽命於你的模樣好了,反正你最希望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我。”

發生什麼事嗎?她這副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延續剛才的怒氣,記者?她幹嘛突然提到記者?

他發現自己並不需要花腦筋想這件事,眼前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