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時間太多,無所事事,會把人逼瘋。
“再不聽話,信不信我打你屁股。”
“喂——我是你的主管,不是你女兒,愈說愈不像樣,砍你喔!”在“宙斯”,從來也沒什麼主管部屬的倫理,隋愛玲如此警告他,只是想抵擋一種莫名的感覺在心裡繼續醞釀、擴大。
他的體貼讓她很不自在。
“等你跑得贏我再說吧!現在,給我到沙發上乖乖坐好。”他不顧她的抗議,直接將她抱起。
“很吃力就吭個氣,別為當英雄硬撐啊!”掙脫不了,她只好用揶揄掩飾心慌。
“你這點肉,我還抱得動。”他不以為然地哼了聲,把她放到沙發上。
這時,大門響起開鎖的聲音,周智超走進來。
隋愛玲沒想到周智超會這麼快回來搬東西,彭言飛沒想過隋愛玲和男朋友住在一起,周智超則沒想到會在這間房子裡遇見另一個男人。
三個人都愣住了。
“原來……”周智超突然冷笑一聲。“這次沒打電話求我回家,原來是交新男朋友了。”
“不是……”隋愛玲直覺想解釋。
“我是她同事,她受傷了。”彭言飛感覺他言語間的狂妄傲慢,不悅地皺起眉頭。
周智超瞄了眼隋愛玲腳上的繃帶,沒說什麼,倒是看見地上的紙箱,問道:“都整理好了?”
“整理好了……”她整個人頓失力氣,靠到沙發椅背。事到如今,她竟還下意識地想解釋,太窩囊、太沒出息了。
她是被虐狂、奴性超強,被訓練控制到忘了自己也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有尊嚴的人。
“她腳受傷了。”彭言飛再提醒他一次。這個男人真是她男朋友嗎?
“關我什麼事?我們已經分手了。”周智超現在一肚子火,根本沒心情關心隋愛玲的腳傷。
原本他只是找個藉口回來言歸於好,畢竟沒有女人像她這麼包容他,交往這麼久說沒感情是騙人的。誰知道她這麼迫不及待地把他的東西全打包好了,還帶男人回家,擺明要他搬走,他拉不下臉,吞不下這口氣。
“你就是為了這個男人不休息,折磨自己的腳。”莫名地,彭言飛燃起怒火。
隋愛玲沒聽見他的話,也感覺不到他的怒氣,只是茫然地看著周智超將紙箱一個一個往外搬,一點一點地走出她的生命。
六年……六年的情感,毫不眷戀地……
周智超將紙箱搬進電梯,搬到最後一個箱子時,冷冷地瞥了隋愛玲一眼。
這一眼是責備,是憤怒,彷彿她背叛他,不可饒恕。就如過去幾年,他不曾關心她的感受,不曾注意到她的委屈,在她的忍讓與無微不至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