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大廈。中央空調開得很足,所以樓裡的姑娘們依舊是春秋季的裝扮,色彩鮮豔,花樣十足。只有白棋依舊是一身刻板的黑色職業裝配白襯衫。楊少凡每次見到她都要取笑一番,“也是,歐小七太招風,得有個滅絕師太給他把把關。”
白棋把一份賬單放到歐子銘面前,說:“銀行那邊剛發過來的記錄,歐總的信用卡沒有提取現金或者刷卡的記錄。”
歐子銘手一頓,掃了一眼賬單遞給白棋,“我知道了。”
楊少凡在一旁看戲看的高興,等白棋走了之後說:“行呀,歐小七,學會查信用卡這招了。可惜人家錢罐子不給面子,一個子兒也沒用你的,這下你找不到理由欺負人家了吧。”
歐子銘皺眉,“你最近怎麼這麼閒。”
“你情場失意,做哥們的放下事業也得來安慰你呀。喂,我說你倆到底為了什麼呀,這都冷戰一個多月了吧,夠持久的。”
“忘了。”
“我怎麼聽齊家那丫頭的意思,錢罐子還有一個對她念念不忘的前男友呀。”
歐子銘哼了一聲,“不止,還有一個保時捷。”
“靠,我就說你開那破車掉價了吧,保時捷算什麼,哥那蘭博基尼你拿去開。”
歐子銘無力地說:“你能讓我消停一會不?”
“該不會是看到錢罐子這麼搶手,你生氣了吧?”
“滾。”
“歐小七,你多大的孩子呀,就為這個也至於彆扭一個多月,好歹你也是個大老爺們吧。我要是錢罐子,這輩子都不帶搭理你的。”
歐子銘按下電話的擴音鍵,正要說話,楊少凡擺手說:“行了,別總麻煩人家白棋了,我自己走還不行嗎。”
歐子銘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對了,週末在凱賓斯基郊區那酒店有party,不去不行。”
下午的時候突然變天,北風呼嘯,肆意的張狂。天空被烏雲遮蓋,壓抑的灰黑色,枯枝在風中凌亂,吱吱作響。路上的行人也被吹得東倒西歪,頭髮凌亂。
尤淺淺論文初步定稿,列印出來了一份,去郵局EMS了一份給導師,請他提修改意見。
走出郵局,尤淺淺翻出來一頂黑色的毛線帽子戴上,圍巾圍了個結實,決定去吃頓好的犒勞一下自己。
吃的是泰國菜,咖哩蟹做得入味,蟹肉中是濃濃的咖哩味道。冬陰功酸辣可口,配咖哩蟹正好。
正吃到興頭上,電話震了起來,尤淺淺脫去塑膠手套,掏出電話一看,居然是歐子銘。
“喂。”
“在哪?”
“吃飯。”
“馬上回家來。”
“什麼?”
“快點回來。”
尤淺淺莫名其妙地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發怔,似乎歐子銘已經有段時間沒打過她電話了。別是真出了什麼事兒,一時間心裡也慌了起來,趕緊結了賬出門打車。
天氣不好,又是商業街,尤淺淺在寒風中顫抖了好一會才打到車。坐到車裡全身仍然在發抖,司機師傅開大了空調,說:“小姑娘別仗著年輕,就穿這麼少,萬一凍壞了,老了遭罪的是自己。”
匆匆的開了家門,一進屋就看到歐子銘大爺一般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面前的菸灰缸裡有幾個菸頭。除了頭髮有些長長了之外,和平時沒有什麼不一樣。
尤淺淺喘著粗氣問:“怎麼了?”
歐子銘愣了一下,嘴角動了動,指了下趴在地上的摸寶說:“摸寶沒有狗糧了。”
“啊?”
“摸寶餓了。”
尤淺淺抓起架子上的花瓶仍在地上,玻璃花瓶立馬破碎,一地的碎片,尤淺淺吼道:“歐子銘,你別欺人太甚,我不是給你照看狗的。”
摸寶被嚇了一跳,跳上沙發鑽進歐子銘的懷裡,歐子銘下意識的皺眉,漂亮的眼睛眯了眯,“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老孃告訴你,老孃受夠你了,愛找誰找誰去。再見。”
歐子銘的一聲大吼,“尤淺淺!”被尤淺淺摔在門裡面。
關上了門,尤淺淺一路奔出小區,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氣憤,尤其是想到那盤沒吃完的咖哩蟹,覺得更加的餓了。
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品是不錯的舒緩方式。
尤淺淺滿足地看著面前的草莓慕斯,提拉米蘇,大理石乳酪,還有一杯海巖奶茶。心情稍微晴朗了一點。
她承認在說出再見的那一刻,心裡是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