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這般放肆!還沒嫁過來就作威作福,真當這裡是你國家,是你的地盤了?
四圍民眾雖然口中叫罵兩句,卻沒有一個敢正面對著那漢子的,那根極粗的鞭子不是鬧著玩的,抽到人身上,不死也去半條命!
“沒聽見我說話嗎?還不給老子滾開!你是哪家的毛小子,竟敢檔我家公主的路,不要命了是不是!”虯髯漢子得意洋洋地看著周圍民眾如驚弓之鳥,四散而逃,心下正暢爽難言,卻突然瞧見前方兩個絕色男子擋在路中,眼露譏嘲之色地瞧著,不絕怒火大漲,狂暴大吼。
“啪!”黑黝黝的粗鞭子在空中打出一道道令人牙酸的聲響,漢子騎在馬上俯瞰來人,趾高氣昂。
在他的身後,遠遠地,那黑底白字的大旗迎風招展,一排排的極為壯觀,旗上只有一個大字“燕”!
竟是燕國的和親隊伍!他們也是於今日到了柳京!
燕國公主來到柳京中,居然沒有分毫收斂之態,一出現便馬驚民眾,擺出了一副高調者的姿態,是想給天柳國一個下馬威麼?
可惜的是,你很不巧地碰上了我!比高調,比張揚,誰比得過我這曾經的楚京第一紈絝風流子?
雲狂雙手抱在胸前,一雙黑瞳散發出灼灼厲芒,嘲諷地冷哼一聲,竟是比那馬上的人還要更加囂張幾分:“該滾的人是你!你又是哪家的狗奴才,竟然敢對本公子嘶聲狂吠,想要不得好死是不是!不知道本公子乃是此街第一霸王嗎?”
意欲逃跑的民眾一個個停下了腳步,在街道角落裡戰戰兢兢地觀看起來,紛紛疑惑,此街第一霸王?這是哪裡冒出來的?怎地好像從沒聽說過啊?大概又是哪家尚書大人的公子少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那可是前來和親的公主,身份不同一般啊!
雲狂打扮一新,往常又不怎麼在柳京拋頭露面,時隔一年,完全沒人能夠認得他了。
馬上的大漢驚奇得瞪大了眼睛,這小子看起來一副斯斯文文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居然也敢稱起霸王來了?她不知道她這個外型和“霸王”之名相去甚遠麼?
“臭小子,你當這是在說書,還是在搞笑?趕緊滾遠些,老子沒工夫和你磨牙!”漢子不耐煩道,看看身後,那碩大的儀仗隊伍已經往這邊走來,頓時有些焦急。
哪知雲狂兩隻腳卻似在地上生了根似的,紋絲不動,反而一聲冷冷的哼笑:“不就是一個公主,也配讓本公子讓道?今天本公子當定了這個街頭霸王,你家公主要過去,還是去旁邊的小道繞上一圈吧!”
風輕雲淡的揮揮手,雲狂“好心”地指了指旁邊的幽深小巷,好似在說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那態度明明不甚在意,但聽在旁人的耳朵裡,卻就是狂妄到了極點!
要燕國的公主繞道?
幾個後方騎著馬上來的燕國隨行人員驚得齊齊瞪圓了眼睛,氣沖斗牛,髮鬚皆立!好個囂張跋扈的街頭霸王!簡直不知死活!她竟敢讓燕國公主繞道而行,不知道如今的燕國是龍洲大陸第一強國麼?
在這些人眼裡看來,他們就是天下之主,連柳國也是他們的囊中之物,此番前來柳國就是為了見機行事將柳國皇室一網打盡,如今突然有個人大咧咧跳出來挑釁他們的尊嚴,如何能讓人忍得下去?
“媽的,你找死就不要怪老子了!”虯髯大漢暴跳如雷,碩長的鞭子狠狠一揮,毫不留情便向雲狂臉上抽了過來!
看戲的民眾大駭,紛紛不忍地別過臉,這一鞭子下去,怕是要血濺當場啊!
“哼,真是愚蠢。”冷冷的語聲像一陣青煙,傳到大漢耳邊,清冽的聲音像是一口大鐘,一下子敲響在大漢腦中,他只覺得腦袋一響,便不由得一聲慘叫,身體如騰雲駕霧般地飛了出去,連同馬匹一起,在空中劃出一條極為優美的圓弧。
花夢影淡淡收掌,分毫沒有打死了人的愧疚,心裡尚有餘怒,膽敢對雲狂動手,那便是死有餘辜!不管是誰,敢動雲狂,他花夢影都會毫不留情地下手擊殺!
這一掌之下燕國眾人驚得連連後退,燕國行徑的隊伍被那一人一馬砸下來,頃刻之間亂成了一團,連燕國公主的車輦也遭了牽累,七倒八歪,驚叫陣陣。
雲狂一陣霸氣十足的冷笑狂語,卻依舊蓋過了所有的吵鬧聲,宛如天上之音,驚雲而來!
“燕國的公主,你聽好了,我不管你在自己國家是個什麼身份,這柳京是我的地盤!到了我柳京,你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我臥著!如果你觸了我的黴頭,休怪我不與你善罷甘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