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老不禁越發地喜愛雲狂,這一老一小之間當真產生了一種祖孫般的感情,見到陽老,雲狂不禁想到了遠在天柳國的父親和爺爺,心裡陡然泛起了一股濃濃的思鄉之情,溫順地坐在老人身旁,攬住陽老一條手臂表示親熱。
陽老溫和地撫摸著雲狂的腦袋,臉上的笑容突又一斂,皺著眉搖頭嘆道:“不過狂兒,之前爺爺還沒打算與你親近,便沒有提醒你,可是你竟一腳趟進了這一灘渾水,要抽身只怕已然不容易了啊。”
“抽身?”雲狂愣了愣,不屑地一聲輕笑:“我為什麼要抽身?難道這天下就真的有做不到的事情麼?我偏不信!統一密宗四門就這樣難麼?就算是神仙做不到,我也要做到!”
這幾句話,說得極為清脆嘹亮,中氣十足,語聲中,一股凜凜的傲骨隱隱透出,甚至有些自負。
陽老一呆,緊接著卻是為了雲狂這一個傲然的表情鼓起掌來,大笑不止:“好狂兒!你這名字倒是取得好,果真人如其名,論狂妄,除了那已經死了多年的玉清源,這世上沒有人比得上你了,哈哈。”
“陽爺爺,你認識玉清源麼?他是個怎樣的人?”雲狂微微一笑,也不否認,這一身傲骨,與生俱來,囂張狂妄,永遠也不可能抹去。
雖是問句,雲狂心裡卻早已肯定,這個陽老定是和玉清源一個時代的高手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玉清源已死,可是陽老卻還好好的活著,看他這個樣子,再活蹦亂跳個幾十年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既然是那個時代的高手,這幾十年的後起之秀對之毫無耳聞也就不足為奇了。
“玉清源……那就是一個瘋子!”陽老呸了一口,似乎對之很是親熱,又對之很是痛恨,感情上微妙複雜之極,只聽他悠悠然嘆道:“其實我們又何嘗不是瘋子,待到後來,發現大錯鑄成,為時已晚,實則也是造化弄人,狂兒,想聽聽當今武林各大勢力的由來麼?”
雲狂頗為好奇地點點頭,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武林還真的有點奇怪,武林凌駕於皇權之上,而又不得與皇權相互干涉,這個勢態竟然保持瞭如此久的時間,若不是她的橫空出世打破了沉寂,說不定還要繼續一陣子,當真古怪。
仰著脖子飲了一口酒,陽老說道:“我與玉清源還有另外一個老怪物乃是莫逆之交,在當時站在龍洲大陸武林的巔峰,先後在一兩年中突破了天竹境界,武林從此以我們為尊,當時我們已經苦練武功多年,所謂高處不勝寒,各自覺得孤寂非常,於是三人結拜成異性兄弟,以玉清源為長,我排第二,那另外一個怪物燕北玉排第三。”
說到這裡,陽老頓了一頓,雲狂的眸光突然一動,一抹精芒掠過,又慢慢沉寂了下去。
沒有發現到雲狂的異常,陽老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仰望著黑夜之中的那一輪明月,訴說著往昔的歲月。
“我們三人同行,威懾各方強豪,玉清源這人具有相當的雄心大志,喜好權利,又不願意自做帝王,他就生出了一個大膽妄為的念頭,請我二人與之一同召集武林同道,組建各自的勢力,以威懾天下,我們開始也頗為不以為然,誰知計劃竟順利得讓人驚訝。玉清源為人心狠手辣,本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信念,不到二十年便將整個武林聚集於掌中,形成了以我三人為首的三方強門,我們均感成就頗大,各自得意,然後,玉清源便攜我二人一併,前往了當世的各大強國對那些帝王予以警告,並要求他們向我們屈服。”
“那些帝王一開始自然不以為然,有的甚至還挑釁玉清源,但是他們卻沒想到,玉清源的計劃準備了二十年之久,幾乎所有的武者都被收入了我們各自的門下,各門各派的內功心法能毀的玉清源也都毀了個乾淨,非武者對上武道高手那結果可想而知。那當時的商國國君強烈抵抗,我們三人一怒之下,血洗了整個商國皇宮,雞犬不留,從此,我們三人的大名便在每一個國家中傳揚了開去。此後的一段時間內,我們走到哪裡,幾乎都毫無阻力,橫掃之下,竟然真的讓玉清源達到了當初的目的,凌駕於皇權至上,四海稱臣,卻又不需管太多的閒事,逍遙自在,當時我們三人真可謂意氣風發,成就了一番千古大業。”
陽老唏噓連連,感慨萬千,彷彿看見了自己當年站在巔峰指點江山的模樣。
少許停頓,陽老接著說道:“四海稱臣以後,我們站在武林巔峰,甚感無聊,跨入天竹之後大限便久遠了去,壽命長達數百年,各自覺得無所事事,渾渾度日。有一天,玉清源又突然興致勃勃地找到我二人,說他想到了一個很好玩的遊戲,意欲與我二人分享,我二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