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幾分沉穩,只是眼神依舊稅利,鋒芒隱隱。
在張陵的帶領下,程知節著重參觀了兵營,包括營房、糧他、草料場、武庫等幾處地方,尤其是觀看了士兵們的訓練和前期剿匪戰鬥的總結……他雖然很長時間沒來涇州了,可當年涇州是什麼樣子他很清楚,張陵到任不過半年多,能有這個成績已經是不錯了,當下讚不絕口,聽到程知節的讚揚,張陵等人心中也是自豪。
“鐵牛這小子呢,該不會是做了什麼不敢見我的事情吧?”程知節一入涇州,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等在兵營裡見了幾個昔日的部下後,這才想起沒看見程鐵牛。
“義父,您這可冤枉鐵牛了,這一次鐵牛可幫我大忙了,不僅幫我訓練士兵,而且還幫忙訓練了一支斥候隊,現在戍堡那邊駐紮,監視突厥人的動向呢。”張陵連忙說道。
程鐵牛在家被他老爹捶得膽戰心驚,一聽說程知節到了,立即趕回戍堡,看他那情形,恨不得成為斥候隊的一名小卒,躲得遠遠的。
“哦,戍堡你們已經重新修築起來了?”程知節是知道戍堡的,當年修建戍堡,就是為了防禦突厥人的,曾經是突厥人的一塊心病,可是由於隋末戰亂,戍堡一度荒廢,給了突厥人可乘之機,結果被突厥人將戍堡毀了,武德年間和貞觀伊始,為了避免觸動突厥人,以利於朝廷休養生息,戍堡就一直沒有重新修築,其中也有經費方面的問題,沒想到張陵不聲不想的連這個也做好了。
“走,去看看去。”程知節也顧不上戍堡還遠的很,硬要去看看,聲稱大不了就在戍堡住幾天,反正國公府都都住得膩了……這話讓涇州的官員們有些吐糟:你老人家住膩了國公府,那讓我們也住住唄,只是這念頭只敢在腦子裡過一過,嘴上還得馬屁如潮。
一路上,看到地裡的莊稼長勢良好,程知節就關心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鴻漸,馬上就要收割莊稼了,你想沒有想到突厥人會趁這個時候出來打草谷?”
“想到了。”
張陵說道:“鐵牛兄弟已經幫我訓練了一個斥候隊,等六月份就全派出去,鄰近突厥人的村鎮已經做好了堅壁清野的準備,糧食由官兵幫著儘快收割。另外,我們在一些突厥人必經之地都布有烽火臺,由專人負責,一旦有警,各村鎮就立即開始準備轉移,首先就要避免人員的損失。”
第一眼看到戍堡,程知節就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戍堡只是在原來的基礎上簡單地修繕了一下,沒想到幾乎是重建,然後他又參觀了堡外的梯田和堡裡豬圈、羊圈,訝然問道:“這些都是士兵們養的?”
“是僱了一些平民幫著飼養的,有了這些,士兵們就能經常吃到肉食和新鮮蔬菜了,體質也能夠保證,從長遠來看,也比較節省軍費,等再開一些田,還要種糧食呢。”張陵說道。
“看看去。”
程知節饒有興趣的在梯田間巡視……田地、水渠、水井,他一一看過,不時地問些問題,尤其是知道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程鐵牛負責的之後,臉上更是露出滿意的神情,而對張陵也更是大為稱讚,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做出了這麼多的成績,他的臉上也有光彩,而且也為張須陀後繼有人感到欣慰。
前面就是戍堡,程鐵牛率了一干兵將在堡外迎接,父子倆像有隔夜仇似的,一見面四隻眼睛就碰不到一塊兒,父子倆都夠能裝的,張陵看得好笑,卻也不說破。
“鴻漸,有什麼困難嗎?”
程知節問道。
這次他奉命過來,一是看看涇州的治理如何,張陵是否稱職,另外一個便是看看涇州有無應付突厥人的能力,按照長孫無忌的情報,突厥人為了解決內部矛盾,很可能將其向外轉移,而涇州就是一個突破口,而官軍的集結和訓練正處於關鍵時刻,涇州將是一個緩衝點。
“其實沒有什麼太大的困難,就是馬匹太少,估計朝廷一時也解決不了,再就是缺少耕牛,現在大部分災民都回來了,等各地的工程陸續結束,到了六月份就要種下一季的莊稼,大牲口不足,耽擱的事情就多了。”
“這個我來解決。”
程知節聽了之後,大包大攬:“二百頭耕牛夠不夠,我能承諾的就是這些,回頭就讓人幫你們解決,如果能夠多弄來一些,那就算你們賺著了。”
“還有就是士兵和裝備,我已經從河北調過來一些工匠,準備生產一些手雷和地雷,但還缺少大量的弓箭和盔甲,如果有火器那就更好了。”張陵說道。
“火器你就別想了,如果不是佔著小婉的光,你小子恐怕連那些手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