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紫鵑說話,見他回來,連忙下炕笑道:“看,別駕大人回府來了。”
張陵翻了翻白眼……他就是不明白了,好好一句話,怎麼小婉說來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覺?
“夫人,你就不要取笑了,我是不是也該稱呼你的官職?”張陵苦笑道。
小婉笑道:“我那個五品官兒就是個擺設,哪裡有你這個實在的別駕大人威風?而且我一進城就聽到百姓傳揚你的德政。滄州城比我這一路上所看到的河北其它城市都要好,除了城市整潔外,整個城市的精神面貌也是非常好,一點頹喪的氣像沒有,做得非常不錯”
“多謝夫人誇獎。”
張陵扯著脖子到處看,納悶道:“寶兒呢?”
“我還以為你忘記自己還有個兒子呢?”小婉抱怨道。
張陵很想反駁:“明明是你拉著我說東說西的,現在怎麼又賴我?”
不過,他知道跟女人講理是一場註定要失敗的官司,所以他很明智地儲存了臉上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哪能呢,我可是日日夜夜的都在思念寶兒……和他的孃親。”
這後面那半句明顯是看到了某人臉色後臨時補上去的,但被今天情緒不錯的某人刻意地忽略了。
“寶兒在旁邊的房間裡睡著了。”小婉道:“紫鵑,你帶老爺去看看小公子。”
“是,夫人。”
紫鵑答應一聲,帶著張陵出去,看著二人的背影,小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她看得出,紫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她在家裡所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統統沒有發生。
張陵去得倒巧,也不知道是不是傳說中的心靈感應,他剛一俯身,那個小傢伙就很配合的睜開了眼睛,兩隻黑漆漆、水靈靈的大眼睛先是好奇地打量著眼睛這個有些陌生的男人,目光漸漸變得惶惑,最後一張嘴:“哇——”
小傢伙竟然張開嘴嚎啕大哭起來,那眼淚跟噴泉似的嘩嘩往外湧進,張陵剛剛伸出的手僵在那裡,臉上十分地尷尬。
“呵呵,誰讓你這個當爹的一失蹤就是將近一年,活該”身後小婉的聲音很是有些幸災樂禍,旁邊的紫鵑和雪雁捂著嘴悄悄地笑。
“我這不是官身不自由嘛。”張陵趁機收手,一付比竇娥還冤的模樣。
“這話是沒錯。”
小婉點點頭,過來將兒子抱起來,然後說道:“你可以跟寶兒解釋,是不是寶兒,你肯不肯原諒你父親?”
小東西似乎會聽話,哭聲慢慢地止住了,眼睛又好奇地看了張陵一會兒,竟然伸手索抱。
“到底是我兒子”
張陵很是自豪的將寶兒抱過來,卻見小傢伙努力的撐起身子,伸手竟然要抓他的官帽……原來小東西不是因為父子天性起作用了,而是對張陵腦袋上的帽子感興趣。
“呵呵……”小婉笑了起來,連雪雁和紫鵑也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宅子裡頓時忙碌起來,前些日子天氣好,整個兩進的院子打掃的乾淨利落,所有的窗戶都重新鑲上了玻璃,看著乾淨透亮,看著倒有幾分節日的氣氛。
現在院子裡又多了不少的人,再加上之前張陵帶來的人,也是小二十人,後院的房間都給打掃出來了,鋪蓋都是全新的。
傍晚的時候,張松帶著一群人回來,一個個從門外進來,扛酒的,擒著捆好的雞鴨、魚,各色果子,還有滷味,小婉看著眼暈,納悶道:“官人,你這是要請誰?”
張陵笑道:“當然是給夫人接風嘍”
“少來,我可不會這樣輕易的被感動喔”小婉撇撇嘴道。
……當天晚上,小婉心裡是不是被感動就很難說了,但那天夜裡,被裡兩個人是不是‘感動’可就很難說了。
剛來的兩天都有些忙亂,雖然是沒有帶太多的東西,可這個家收拾起來仍然是很費力氣,足足整理了兩天才搞定,一切也都走上了正軌。
張陵也將滄州目前的情況說了一遍——
他所推行的政策,在王守拙不遺餘力地支援下,終於取得了初步的成功,治安和城市容貌的清理整頓,吸引了大量的外地商人。而且他所建立的一整套衛生體系,也得到了百姓的理解和支援,尤其是在城市的街道上建立了公共廁所和浴池,不僅極大改善了城市的衛生環境,而且也給衙門和城管小隊取得了資金上的支援。但是,這些只是在改善而已。
“雖然商人多了,可百姓還很窮苦,家裡沒錢,就算是有商品,他們也買不起。”張陵苦惱地道。
“阿陵,你不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