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這黃瓜當然是小人的,不信你問旁邊這些人,他們都可以作證”
攤主急了,他以為孟逸夫是要借這個機會收沒他的菜。
“據我所知,在滄州只有一個地方能夠種出這麼新鮮的蔬菜,你們充其量是種地的農戶,這些菜該不是你們瞞著物主偷摘下來的吧?”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已經嚴厲起來了。
攤主大汗,他明白問題所在了,連忙大聲道:“冤枉啊大老爺,這菜是那位張管家吩咐送給我們過節吃的,我們捨不得吃這麼金貴的東西,所以拿到城裡賣幾文錢,僅此而已。您老要是不信,”
他一轉頭指著旁邊的幾名攤主:“他們都是我同村的,可以為我作證。”
“你們是一起的,當然可以作證。”一名差役冷笑。
孟逸夫擺擺手,道:“他說的還是可信的。”
他微一沉吟,問道:“這麼說,你們都是種過玻璃大棚?”
“是,我們都種過。”
攤主鬆了口氣,談種植他不怕,只要不揪著這些菜說事就行,他現在有些痛恨自己的婆娘,如果不是她財迷心竅,自己又怎麼可能受這份兒驚嚇,老老實實地在家啃青菜就是了。
孟逸夫卻沒有再追問他菜的來歷,而是仔細地打聽大棚的情況,中國老百姓是最怕官的,剛才被孟逸夫震了一下,攤主早就麻爪了,幾乎是有問必答,好在孟逸夫也不是莊稼人出身,站的角度不同,問的問題也自不同,倒是把幾個一直壓在王守拙心上的問題解決了。
“謝謝你們了,不過打擾你們做生意。”
孟逸夫點點頭帶著兩個差役離開,旁邊等著買菜的人立即一湧而上。
回到衙門剛坐下不久,便有人進來稟報:“孟師爺,有些姓遊的先生說是您的同窗,在外求見”
“姓遊的同窗?”
孟逸夫微微蹙眉,思忖了片刻,眼睛一亮:“莫非是他?”
“請那位遊先生進來。”孟逸夫剛吩咐完,覺得又不合適,連忙自己迎了出去,片刻之後,便和一個身著青袍的中年人談笑風生的回到房間——這位遊先生正是汪清流家的帳房先生。
“致中,請坐。”
孟逸夫伸手讓座,然後吩咐下人上茶……這種事情,衙門裡自有專門的人負責,倒是不需要那些差役負責。
致中就是那位遊先生的名字,他坐下之後,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眼中閃過一絲嫉妒,這倒不是他眼皮子淺,天底下讀書人多了,真正能踏上仕途的又有幾個?能夠成為一方大員的幕僚也是了不起,如今孟逸夫是刺史大人的得力幕僚,而自己卻只是一個鄉下土財主的帳房先生,這差距實在是不一般的大,這也是他早知道孟逸夫在滄州,但現在才來見面的原因,說到底,他也是想藉機攀上王守拙這條粗線。
“致中,既然早知道我在滄州,為什麼不過來,你我也有十多年沒見了吧?”孟逸夫聽說遊致中就在滄州,不禁嗔怪道。
“十八年另七個月,呵呵,你我都老了。”遊致中也不禁噓唏,“我還在鄉下當帳房先生,你已經是刺史大人的得力助手了”
孟逸夫是能夠想到這位老同學的心酸的,他是讀書人出身,當然也是深有體會,是以臉上並不出現得意之色,而是淡然道:“哪裡是得力助手,也就是人前人後跑腿的普通幕僚而已。”
跑腿?
遊致中面頰上的肌肉顫了顫,微笑道:“如果兄弟也有這麼一個跑腿的差事,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啊”
孟逸夫臉上作出一付苦笑,搖搖頭,卻是不肯接這個碴……萬一接的不好,那可就是粘豆包上手,甩都甩不脫了。
遊致中心中暗氣,他這次來當然不是為了幫汪清流順氣來的,而是想趁機透過孟逸夫的關係進入刺史大人的幕僚圈子,他相信憑自己的才學,遲早會取代孟逸夫的位置,成為刺史大人的心腹。
喝了一口茶,遊致中故作神秘的低聲道:“逸夫兄,我這次前是要給兄臺和刺史大人一場天大的富貴”
天大的富貴?
孟逸夫正在喝茶,差點兒當場笑噴,他不知道一個帳房先生會給自己和刺史大人帶來什麼樣的富貴……難道有人謀反?
孟逸夫心中一凜,但仔細想了一下,滄州這片地方似乎沒有哪個家族或勢力有謀反的實力,也沒聽說哪個地方有暴*的跡象……想到這裡,他按捺住心情,沉聲問道:“致中兄,不知富貴何來?”
遊致中微微一笑,好整以暇地喝了口茶:“逸夫兄,可知道我滄州城中出了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