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人:返鄉的難民和商人。前者拖家帶口地返鄉,據說朝廷已經開始發賑災糧了;而後者正在投機,看能否在這個時候發點財,商人在這方面的嗅覺總是很靈敏的。
在官道前邊不遠的地方有一家酒肆,還有一家客棧,招待的主要是往來的商人,不過道邊有也有賣大餅和大碗茶的,幾個銅錢一份,有的返鄉難民全家人吃一份,看著那些面黃肌瘦的難民,小婉和張陵都很難受,但她們也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個,個人的力量是微乎其微的,這是一個社會問題。
此時,一個年齡不大的後生……看樣子是當地人,冷冷地看著那些坐在酒肆中高談闊論的商人,眼中露出幾許仇視的神色:“這些傢伙,就知道大發難民財,早晚被那些土匪點了天燈”
“他們是怎麼發難民財的?”小婉好奇地問了一聲。
“二楞子,別胡說八道”
那年輕人身旁的中年人瞪了他一眼,嫌他口中沒遮攔:“人家有買有賣,礙著你啥事了?再說那些土匪是可以隨便拿來說的嗎?”
年輕人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反駁,但看到中年人嚴厲的表情,他還是擰著頭,不說話了。中年人嘆了口氣,一付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勸道:“二楞子,病從口入,禍從口出,那些涉匪的人都被官府抓了去修城牆,萬一被差人聽到抓了去,你家裡的老孃非哭死不可”
那中年漢子正說著,有幾個商人從酒肆中出來,幾個人立即迎上去,卻是詢問他們要不要僱工的。
“夥計,他們是當地人吧?為什麼要去給商人打工,難道不種地嗎?”張陵叫做一個從他們身旁走過的店夥計問道。
店夥計停下來看了看他,大概是覺得張陵年少,沒什麼大不了的,便答道:“地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