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考試之後,大有可能步入仕途。
席間的讚歎聲在他聽來,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剜他的肉……如果小婉肯將傢俱廠、香皂廠、茶苑以及新近搞的什麼養雞場都交給家族打理,河東張氏必將在長安大放光彩,哪裡會是如今這種窘迫的模樣。
最為可氣的,他只不過是心裡鬱悶,多喝了幾杯回來,家裡那位就大發雷霆,儘管他再三解釋不過是多喝了幾杯酒,並沒有去秦樓楚館那等地方,可那醋罈子是死活不信,大過節的,竟然將他趕到了書房裡。
“不行,要真的這樣下去,恐怕是再也沒機會了。”張若離努力將家裡那位醋罈子的事情放到一邊,如果張陵真的有了功名,那些產業可真的沒有染指的可能了,必須趁著現在動手腳……他現在有些後悔,當初自己衝得太前了,導致事情有些無法挽回。
這段時間,他也在打聽張府的情況,日子一久,他還真的打探出不少:小婉是張家的童養媳,只是後來裴夫人收她為義女,這個童養媳的身份便取消了,而且當年也沒有辦什麼婚禮。
張氏曾經說過,那些產業大半是小婉的嫁妝,他本來是希望兒子能夠將小婉娶到手的,那些產業作為嫁妝也會入了自己家。只是張行書就會玩嘴皮子上的功夫,這幾個月過去了,不但沒拉近關係,反倒是變得更加疏遠了,想到這裡,他不僅有些要跳腳感覺。
想到這裡,他便想將張行書喚到書房,準備親自教訓開導他一番,但誰知道張行書早就帶著幾個家人出門賞燈去了,他憤異地地罵了幾句,只得作罷。
第一卷 亂世 第一百九十五節 元吉來訪
第一百九十五節 元吉來訪
在回家的時候,張陵的神色有些落寞,小婉有些疑惑,這好端端地又怎麼了?但不論她怎麼訊問,張陵都是支支吾吾的。
“阿陵,有些事情你一個人無法解決時,可以多找幾個人商量,難道我在你眼裡已經不可信了嗎?”小婉故做生氣道。
此言一出,張陵頓時急了:“婉姐,不是不信你,是怕你著急。”
“到底是什麼事情?”小婉還真是急了,這小子說話吞吞吐吐的,怎麼就沒一個爽利勁兒?
“是剛才看到那個張行書才想起來的。”張陵的臉上露出一各厭惡的神色,“這個傢伙整天就像膏藥似的貼著我,一口一個‘堂地’就像是多親熱似的……”
小婉臉一板,開口打斷他:“別轉移話題,說重點。”
“呃,”
張陵臉色有些尷尬,看小婉是沒有答案誓不罷休的意思,便道:“是娘想回山陽。”
“回山陽?為什麼?”小婉吃了一驚,連忙自省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婉姐,你別多心,這件事情與你沒關係。”張陵見小婉沉思,連忙解釋道:“是娘被那些人鬧得煩了,想回山陽靜一靜。”
小婉恍然,旋即不悅道:“憑什麼我們要躲出去?我們又沒錯虧心事,該躲的是他們。”她有些哭笑不得,這還真成了楊白勞比黃世仁更理直氣壯。
“娘也不是怕大伯他們,主要是中間還有個老夫人,娘怕老夫人為難。”張陵解釋道。
是這樣……小婉想了一下道:“回山陽散散心也不是不行,但現在路上太冷了,至少也得三月份,那時你也考完試了。”
“那也行。”張陵想了一下,也點點頭。這個季節出行,就算是馬車經過保暖處理,也是挺麻煩的,不如三月份天氣漸暖之後再走。
兩個人返回家中,本來想立即去見張楊氏,等過去了之後,才知道張楊氏已經睡下,小婉和張陵便不肯打擾張楊氏休息,兩個人也各自歇下。
樹欲靜而風不止,掂記上張家那幾個賺錢行當的人又豈止是河東張氏?只是張家的後臺過硬,滎陽鄭氏碰得頭破血流就是個榜樣,縱有一些大家族與皇室關係緊密,卻也不會輕易向張家伸手……在張家身後,除了盧國公府和翼國公府之外,還有秦王和平陽公主,尤其是平陽公主,在當今皇上李淵心裡,對這個女兒是深懷內疚的,就憑小婉對她有活命之恩,如果有什麼事情,平陽公主和皇上都會保護她的,雖然那幾個產業利潤大,卻還沒到那些大家族罔顧家族前途的危險去攫取的。
但是,總有個別的……譬如齊王李元吉,他此時也在欣賞花燈,而站在他旁邊的就是薛萬徹。
“殿下,據說張氏的香皂已經連吐蕃和西域的商人都開始大量下訂單了,鹿鳴春的分店已經開到了洛陽,生意興隆啊”薛萬徹的聲音低得像是在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