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胖掌櫃左右為難的時候,一聲驚天的響聲,讓胖掌櫃一驚,額頭上的冷汗悄然的往下流著。
“吃飯!”
二個字猶如雷霆,被許褚這麼一喊,在座計程車卒紛紛的低下了頭,大口的吃著眼前的美食,跟了許褚這麼久,他們還是曉得,要是讓許褚喊出第二句這樣的話來,他們一個個不僅僅是連飯都吃不了,而且還要去雨中罰站。
剛才安靜的可怕,被許褚這樣突兀的一喊,大部分的人都心驚膽跳的,按理來說喝醉酒的人,基本都應該被驚醒,但是客棧內唯獨一個驚不醒的人靠在門,醉醺醺的樣子絲毫不改,猶如與周公相談,悠閒自在。
許褚與陳修對視一眼後,輕咳一聲,隨之起身,許褚這一起身,在低頭吃著飯計程車卒悄悄的抬起頭,一雙雙眼睛都落在許褚身上,他們想要看看他們那位威懾三軍的許將軍要如何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酒鬼。
但是接下來許褚的舉動,卻讓他們眼睛掉了一地!
只見許褚擦拭了一下自己坐的椅子後,上前走到酒鬼面前,苦著面容:“奉孝,你何時來的,怎麼都不通知一聲。”許褚一開口就直接道破來者的來歷!
豫州潁川郡陽瞿人士!郭嘉郭奉孝!
還在低著頭的郭嘉撩開散亂的頭髮,露出藏在頭髮後面那張清秀的臉以及一雙讓人怎麼都不可能忘記的眼睛!那是一雙充斥著智慧,一雙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眸!
“哈哈,敬之肯定是你與仲康說的,依照仲康的性子,沒有把我給活劈,已經算是不錯!”
早在半個月前,他就已經來到這座小鎮上,靜等著陳修一行人的到來,至於他為何會怎麼肯定,就連郭嘉本人也不清楚,他就覺得陳修他們一定會從這裡經過!至於理由?沒有什麼理由!
前往壽春的路千千萬萬誰也不能肯定陳修他們到底會從那條路走,真正確定下來,應該來說是在山桑許褚敗了陳蘭後,才確定下這樣的路線!
郭嘉毫不客氣的走了過去,坐了下來,只不過沒有做許褚的位置,而是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等許褚坐下來後,郭嘉戲謔的看了許褚一眼:“仲康,莫非你以為幾年前的我就是真的我?”
許褚並不蠢,看了一眼臉上帶著笑容的陳修,頓時就明白了過來,早年的時候認識陳修與郭嘉二人,在譙縣老家中,他可是被郭嘉捉弄不少次,每一次氣急敗壞的時候,他父親就準時的出現,直接把他訓斥了一頓,並告誡他郭嘉這個人有潔癖,喜歡乾淨。
這些年來,有些東西落下了,但是有些東西卻沒有落下,就比如見到郭嘉的時候,腦海中不經意間就會回想起當初在譙縣的一幕幕。
“伯父可好?”
在譙縣時,他雖然經常戲弄許褚,但是對於許父他可是相當的敬重,在譙縣的許家的時候,許父對他們可以說是禮待有加,絲毫沒有因為他們乃是少年郎就看不起他們,甚至在郭嘉看來許褚的父親乃是一個真正有智慧的人。
許父知道自己該要什麼,該做什麼!什麼是自己可以做可以拿的,什麼是不該做不該拿的,許父看的很清楚!捏拿之間極有分寸!天底下那些自詡為聰明人計程車子有幾個由許父看到清楚,看的明白!
許褚點了點頭,雖然有時候他覺得郭嘉這個人挺可惡的,但是真正相交了,才曉得此人可真心相交!
“奉孝,怎麼願意出山了?還是說老夫人那裡逼的緊了,不得已出來躲避風頭了。”
輕呡了一口杯中之中,陳修似笑非笑的看著郭嘉,本陳修這麼一說一看,郭嘉難得老臉一紅,見狀,許褚哈哈大笑了起來,郭嘉的窘態,自許褚認識他以來,還不曾見過。
良久後,郭嘉端起酒罈,豪邁的暢飲,酒順著他的嘴角流了下來,沾溼了衣裳,放下手中的酒罈,道了一句好酒,郭嘉的眼眸變得敞亮了不少,整個人也變得精神。
“這杯中之物,你還是少喝一點。”
“少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的私貨必須拿出分我一點。”
與陳修四處飄蕩五年,整整五年的時間,陳修時常喝著自己炒的茶葉,起初的時候,郭嘉還不以為然,但是久而久之,難免也會喝上那麼一口,剛開始苦澀難嚥,但是喝久了,卻別有一番滋味,那時起郭嘉突然覺得喝著散發著淡淡的香味的茶水,比酒似乎好上不少!
當初二人在分別之際,陳修可是把自己的這一路上僅存下來的私貨全部都給了郭嘉,但是自分別到如今,當初留下的,都喝了一乾二淨,無奈之下,郭嘉再一次拿去了杯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