琊的話,恐怕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到了那個時候,只怕這陶恭祖該知道也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他也能查的出來。
但是陳修不同,陳修悄悄的來到徐州,徐州這邊除了陳登父子以及臧霸等人外,基本就不曾有人知曉陳修來了徐州。
每天從下邳前往琅琊,從琅琊前往下邳的行商不計其數,誰有可能去注意往來行商中普通的一支商隊。
更何況,從琅琊前往下邳這條路,這一路上有陳登父子在哪裡替他開路,何須擔心會有意外。
至於清除痕跡的工作,要是陳家做不到這一點,也枉稱為徐州陳!
從琅琊國到下邳的路程有些遠,需要經過一個東海郡,但東海郡作為陶謙的老巢,路經琅琊國的時候,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再借著徐州陳家的協助,陳修終於安然度過東海郡來到了下邳國。
下邳國!這個當地百姓可以不知道下邳相,但絕對不可能不知道陳家的地方,在這裡!陳家就是天!就是一言堂!
當陳修踏入下邳國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可以說就已經掌握在陳家父子的手中。
來到下邳後,陳修似乎並不著急見陳家父子,而是在下邳各個縣逛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後,才不快不慢的向著淮浦而去。
當然了,陳修的這個舉動落在陳家父子眼中,卻是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到了這個時候,這個陳敬之還想要試探一下他們父子二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態度。
心中雖然無奈,但他們也能理解,換做了他們,也會和陳修一樣,若是陳修單刀匹馬直接來到了淮浦見他們父子二人,他們二人反而要考慮一下和曹操合作的事情。
等到陳修來到淮浦後,陳家父子如同往常一般,並沒有弄出太大的舉動,派人悄悄的把陳修接到陳府後,陳珪便讓下人帶陳修去府中的後花園靜坐。
坐在後花園的亭子中,陳修打量著這後花園的佈局,心中不禁嘖嘖稱奇,徐州陳家與潁川荀家相比,還是差了一種味道。
雖然二者的府邸佔據的位置都非常的大,但在佈局上卻有著極大的差別,就拿這後花園的佈局來說,荀家的後花園的佈局極盡樸素,這樸素中又有一股清高風雅之意,就如同這喧囂的塵世中突然多出了一個清淨幽雅之地,讓人不因為這樸素而小覷荀家,反而會因此高看荀家一眼。
但徐州陳家卻是不同,就拿他所處的亭廊來說,富麗堂皇無形中給人一種壓力,而四處的山水點綴更是氣派威嚴。
前者就如同一個淡泊名利的雅士,而後者則是權傾一方的諸侯!
至於誰勝誰劣,卻是不好說,這種東西,只能憑著個人感官而來,並不能籠統的下決定。
等了許久後,陳修低頭看著清澈的水面,突然見到遠處的水面出現兩個人的倒影,眉頭微微一挑,頭輕輕一扭,避過水麵,低著頭下面露出一張詭異笑容的臉。
不過陳修也假裝沒看到,繼續看著水中的魚兒遊蕩著,等人站到陳修背後時,陳修慕然回首見到一老一少面帶笑容看著他時,陳修起身抱手躬身作揖道:“見過漢瑜公,見過元龍兄。”
“賢侄來徐州這麼長時間,才願意來看我這個糟老頭子,這可是你的不對。”陳珪佯怒道。
“這不,小侄來這裡向伯父賠罪來了。”
面帶愧疚之色,陳修側著臉拱了拱手,隨後隨陳登父子二人來到一個石桌,三人同時坐了下來。
“敬之多年不見,不曾想到你我還能有相見的一日。”望著隨風飄動的白雲,耀眼的陽光讓陳登微微閉上了眼。
陳登的面容帶有七分的懷念以及三分的狡黠,然而陳珪也不說話就靜靜的喝著只有他自己才能喝得下的茶湯,細細的品味著其中的滋味。
“當日潁陰一別,想不到再見的時候已經過了九年之久,九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難道不是嗎?”
陳修似笑非笑的看著微微閉眼的陳登,然後就在陳修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陳登眼角微微一抽,旋即睜開眼,眼露疑惑之色,似乎不明白陳修這話講的是什麼意思。
“元龍兄難道覺得我會詐你不成?呵呵,當初在潁陰的時候,我便問過文若那日究竟是誰派出的混混,但文若三緘其口並不願意告知於我,似乎有什麼顧忌。
等張角起義後,張二寶不知死活的響應他那個便宜老爹張曼城的起事,結果他被抓了,從他口中我得知原來潁陰城還有一個地下王,只不過線索到張二寶身上便斷了,再查下去,只能查到一個早已經死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