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液吐出來，看到旒斐的肩膀開始流著黑色的血，總算是放心了一些。

“你剛才含到嘴裡頭的藥粉不是金剛石粉？”葉兮見狀問道。只是kao嘴吸，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見血封喉又怎麼可能是這麼好解的，有黑色的血液流出來，可見毒液已經被吸出了大半，葉兮看著井若綿黑紫的唇，心裡頭百般滋味，複雜的要命。

“金剛石粉？”井若綿勾勾嘴角嘲笑，“那是什麼東西？”

葉兮知她必然是用了自己不知道的東西，結合著那不要命的做法去救旒斐，她皺著眉頭有些複雜地看著井若綿，然後道：“你們兩個撐著點，我去找御醫過來！”葉兮說完，忍著腰痛轉身就要離開。

“沒用的。”井若綿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服下花毒粉，就是報著以我一命換陛下一命的想法，剪刀樹的毒被我吸出了大半，曼陀羅只會讓陛下麻痺一陣而已，陛下的生命已無憂，而我……就算你是神仙，也救不了我了。”

葉兮轉頭看井若綿，她的嘴唇已經變成了黑紫色，身上一襲粉衣原本明俏可人，可是因為剛剛為旒斐吸毒吐毒而不小心有毒液或者血液濺到了衣服上面，葉兮看著她瘋狂而有些灰暗的眼神，突然間不知道該怎麼介面。

井若綿見葉兮如此模樣，冷笑一聲，竟是緩慢地走過旒斐，朝葉兮走來。

葉兮見井若綿朝自己而來，知道她現在已經沒有了殺死自己的能力，倒也沒有退後或者閃躲。

“葉兮，我雖想殺死你，但只因為你得到了原本不屬於你的陛下的情，你既然已經出宮，卻又想要回宮，你想再和我爭鬥嗎，你為什麼要回來，這個宮廷難道還有值得你留戀的東西？”井若綿走到葉兮的面前，看著葉兮輕聲道，她的聲音很輕，輕到以葉兮的耳力必須仔細聽才能夠聽得清楚，更別提在不遠處的旒斐了。

“你想錯了，我沒有要回來和你爭的意思……”葉兮用同樣小聲的聲音低聲道。

井若綿卻仿若沒有聽見她的話，繼續道：“你知道嗎，那御醫是我買通的，我明知陛下今日心情不佳不要影衛跟著，所以故意要御醫把你引到這裡，然後在陛下的眼前動手，我知道御醫對陛下有刻骨的仇恨，所以讓御醫去攻擊陛下，而我則對付你。若能殺死你自然是最好，就算你死不了也沒關係，我教那御醫在匕首上下了這些毒，那毒其實是我給御醫的，是我所配的毒，天下間只有我井若綿能夠解開。”

井若綿看著葉兮，眸間的神色越來越暗淡，但她嘴角的譏笑依在，她的聲音非常的小聲，葉兮仔細地聽也有幾句聽不清楚，但大體的意思她卻明白了。

見葉兮有些震驚地看著自己，井若綿嘴角的笑容變大：“你很震驚是不是，我明明是想要殺你，為什麼會允許御醫去殺害陛下呢？因為……”

“因為，你早就料到現在這場景了。”葉兮看著井若綿，冷淡地道，“我只是很奇怪，你怎麼確定，御醫一定會擊中旒斐，而不是擊中我呢？”

“最終到底是傷了你，或者是陛下又有何關係？”井若綿笑道，“便是刺傷了你，我為了救你死去，陛下此生見到你便會想起我，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們忘記了我；而如此時這般傷了陛下……陛下為了救你受傷，我為了救陛下死去，陛下同樣對我難忘，還是我贏了。”

葉兮看著井若綿有些得意的笑容，道：“你……你佈下這個局，就是為了讓旒斐記住你，付出了你的生命，值得嗎？”

“當然值得。”井若綿得意地笑，“我早年為了解陛下的毒早已身中異毒，早死晚死我的命就只剩兩年了……既然如此，設下這個局，不管如何，都是我贏了，都是我贏了！”

“井若綿……”葉兮嘆了一口氣，“那你告訴我這些，也是有目的的吧。”

井若綿嘴角的笑容一僵：“出宮一趟，你變聰明瞭一點啊。”

“是啊，我要連這都看不出來，我直接也去死算了。”葉兮看著她道，“你佈下的這個局雖然拙劣，但是也因為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所以確實成功的機率很大，但是，你不滿足只是讓旒斐記著你，對嗎，你故意不把旒斐體內的黑血也洗乾淨了，不是因為旒斐的毒已經差不多解了，而是為了讓現在已經陷入昏迷的他聽不到我們的對話。同時，你留了一點時間給自己，為的就是叫住我，告訴我這些……

你要我知道真相，要我討厭你，要我恨你的算計，要我在你死後還跟你這個死人爭，如果我上當了，如果我今後真的一直留在旒斐身邊，看著旒斐心裡頭一直惦念著你這個救命恩人，我必然心中暗惱，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