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不知道自己還能享受多少這樣美好的時光,更不知道豆蔻嘴裡那頑皮的小主子,是否也如我一般被天神眷顧。
豆蔻說完看我抿下嘴沒說話,才又推了推邊上發呆的怡卉,笑罵道:“發什麼呆呢!現天還黑著,外面涼著呢,還不將昨天燙好的披風拿過來。這點眼色都沒有,小姐平日裡都白疼你們了。”
被推醒的怡卉伸伸小粉舌,眨下眼睛笑道:“奴婢是看小姐今天這麼漂亮,比別人家的新娘子還漂亮,看著看著就呆了!”
豆蔻看看也是一臉呆相的秀蔓才撲哧一笑道:“好了,別耍嘴皮子了,小姐還得趕著去夫人房裡請安呢!一會再派人來請就是我們的不是了。”
披上大紅滾金邊的披風后,才帶著秀蔓與怡卉朝爹孃房中走去。豆蔻將我們送到“相思閣”院子門口處,目送我們沒入黑夜後,才轉身回了房。
幾位哥哥早已聚集在爹孃房中竊竊私語說著什麼話,我看著眾人都是盛裝打扮,連平日裡素愛穿白衣的風無崖都是一身大紅正裝,對比到自己的裝扮就不算太過突兀了,才稍微放下心來。
看我走進房中後,所有人目光集中到我身上,有驚訝、有開心、有心慰。
看大家都對著我發呆不語,沒辦法只好微笑著,上前向眾人一一行禮。半天后,盛裝打扮的孃親才拉過我的手,心慰的打量著我道:“思兒如此穿著正好,大方又得體,這梅花烙畫的也是美極了。”
老爹也是心慰的摸著自己的鬍子,點頭道:“吾家有女初長成啊!”
聽了雙親的話,我低下頭輕笑不語,任憑孃親拿出一副小金豆為我配上。
爹孃看看時間差不多剛好卯時三刻,就帶著我們全部移入前廳端坐入位,老爹端坐正位,孃親帶著我與兩位哥哥端坐右側,三位表哥則端坐左側。
入座後,所有人只是垂目不語,若大的前廳竟是鴉雀無聲。垂目的我只感覺一道熟悉的目光一直盯著我不放,於是偷偷回望過去,就見風無崖眨幾下眼睛後又抿嘴一笑,笑的我一慌又怕被大家發現,只好趕緊抵下頭。
一直端坐到巳時,門外才傳來騷動,常寬管家一路小跑著進來說:“八皇子一行馬上就到了。”
老爹趕緊帶著大家向前門迎去,已經端坐將近兩個時辰讓我腿都完全麻木了。起身跟在孃親身後走了幾步,就覺的一拐差點跌倒,幸虧一雙手及時扶住了我,抬頭一看竟然是新傑表哥,只好投給他一個感激的眼神,輕點一下頭後繼續跟上孃親的步伐。
這條街上早已被衙門禁嚴,平日裡熱鬧的路上一個行人也沒有。所有人站好後,就見遠遠的一隊人走來,皇家御用的明黃色被太陽照射的耀眼生輝。
打頭的是十八位騎白色御馬的御林軍,後面跟著一架八匹馬拉乘的金碧輝煌的馬車,車後又跟著八位看似是太監樣子的人,太監身後又是十八位騎白色御馬的御林軍。
馬車在門前停下,就見有太監上前放好下車凳,掀起車簾,又有一位老太監小步上前雙手攙扶著終於露面的“八皇子”。
多年不見,曾經的溫和少年雖然還是那麼溫文而雅,但眼神中卻隱約透著幾絲精明,全身更是散發出一種不威卻讓人震撼的感覺,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皇家天威吧。
老爹與孃親一臉激動神情,帶著我們集體跪下磕頭行禮,八皇子卻絲毫沒有皇子做派,上前一手扶住老爹,一手扶住孃親,笑道:“恆林此次是以侄女婿的身份來拜訪的,姑丈與姑母不需行此大禮,該是恆林向兩位請安才是。”和氣話語讓在場諸人都是心神一鬆,我家雙親大人自然不會讓八皇子向自己請安,來回寒暄一番之後,一行人才急忙返入府內。
全部人進入大廳之後,我們所有才一一上前行禮,新城表哥他們自然與之熟悉,倒也沒說什麼客氣話,只是笑問了幾句來山州的路上可還平安,又問了問幾時回京的話。
倒是在大哥與二哥上前行禮時,那八皇子顯的格外親厚,向老爹問了幾句大哥平日裡功課如何。待知曉大哥將參加明年的科舉後,笑的更加開心起來,還讓隨身太監給了大哥一套御用文房四寶,說是希望大哥可以金榜提名。
在我與風無崖上前行禮時,那八皇子卻無語端詳了我們半天,在我懷疑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時,才聽上頭髮出幾聲悶笑,才聽道:“無崖近來可好?我道是今日你如何這般乖巧,原來是在你未來媳婦面前賣乖了。”
又是幾聲悶笑讓我頭大了半天,才想起風無崖每年都會隨姨丈進京向皇帝請安,自然也就與八皇子交好,開這幾句玩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