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論的訓他,他還一直以為囂不善言辭,可沒想到關鍵時候囂竟然比翔還會找理。
第二天朗在照顧臥床的趙桐時,也和趙桐又開始了交流,朗問趙桐:“你覺得我們這裡的人和你那裡的比有什麼不同嗎?”
趙桐仔細想了想:“如果不算為數不多的無尾雌獸人,你們這裡的人,從氣勢上來看更像我們那裡的軍人,部落無論從佈置到各種活動的組織,更像我們那裡的軍隊。”
朗點頭:“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們的軍隊是保護你們用來打仗的人,你們那些軍隊的人會動不動往家跑嗎?你看我們這裡部落之間、種族之間、還有部落和野獸之間,不定什麼時候就可能爆發戰爭,這時候,勝,部落存在,大家有可能活;敗,說不定部落人人都要被殺。那時候除了孩子,人人都是戰士,都要拼命,關鍵時刻有一絲手軟,丟掉的就不是一人的性命。”
朗看了眼趙桐:“孩子成長過程中,需要的是血,是冷,是堅強,他們成人後才能心冷如冰,戰場上能不帶感情的撕開對手的喉嚨,抓碎對手的心臟。你的慈愛會讓他們失去血性,一旦到了戰場,他們的力爪會遲疑,傷亡的會是他們自己。”
“我們有了這份經歷後,成人了,成家了,所以才格外珍惜與伴侶的感情,珍惜家的溫暖。你看你熟悉的城,知道部落為何選他做打獵隊長嗎?因為城一人就殺死了四個攻進城堡的猿族人,他的打獵能力甚至比跋還要高;再說死去的雪,你老說他笑起來陽光燦爛,你知道他死前咬斷的可是猿族金爪的喉嚨,猿族金爪可是比獅吼獸還要厲害的獸人。
他們要沒有能力,我會和他們做朋友嗎?我要沒有能力。他們會瞧得起我嗎?”
趙桐注意聽著,仔細思索著朗的話,朗接著說:“這些事我和翔也知道,我們疼你,不願惹你心煩,可囂不行,他是這家的大哥,我和翔都認他在家裡的地位,他要為孩子們考慮,為你考慮,所以只能訓斥你,讓你明白你想法的天真。”
“其實有些事你也沒想過來,孩子們在家學習,自然跟你在一起待的時間長,孩子們不和你親,難道會和一年也見不上幾次面的族長、祭祀親?有了這份親情,孩子們抽空自然會往家跑,到時候有我們在,就不信囂大哥會真把孩子攆出去。還有囂哥最煩你說獸人無情,他平時不善言辭,又不比我和翔在你面前能說,自然他心裡就犯堵。”
朗讓趙桐再和囂單獨談一次,囂發完火後正後怕呢,怕趙桐生氣不理解不原諒他。趙桐一笑:“切!我才沒那麼小心眼呢,我倒希望你和翔也能和囂這樣爺們,有委屈有不滿就痛快發出來,一家人在一起,藏著憋著的多難受。”
朗一笑,衝門外喊:“聽見了吧?我就說趙桐沒那麼小心眼,這回放心了吧。”趙桐抬頭見囂和翔笑嘻嘻的從臥室門外走了進來,趙桐衝囂說:“胡想什麼?我們是在爭論問題,又不是吵架。就是吵架又怎麼了?一家人過日子哪個沒吵過架?不過你們和我吵,行!你們之間吵,不行!”
囂趕緊點頭,趙桐又說:“既然都在,我們繼續孩子的問題,我接受囂的訓責,只讓孩子在家留住到十八歲,十八歲後,他們聽從部落安排,他們愛上哪住就上哪,我絕不再插手,你們看怎樣?”
囂、朗、翔三人都表示同意,孩子問題終於在囂和朗打獵前夕得以順利解決。
朗上次的意外受傷,讓趙桐再也不敢讓他單獨參加虎族打獵,堅持他一定要和囂做搭檔才行。
朗和囂打獵走後,趙桐在翔的嚴厲監視下,無奈又無聊的躺在床上,開始了靜養。孩子們的自然課本他已經編寫了五分之四,要不是老獸人突然來臨,他在生四寶前肯定能寫完,現在只好在床上打打腹稿,檢查以前編寫時的錯誤,等他身體再好點後,趕緊把書弄完。
五月中旬的一天上午,翔把趙桐扶到正屋門前,讓趙桐坐在鋪著厚厚獸皮的太師椅上曬太陽,怕風吹著趙桐,翔又將趙桐一直當薄被使用的雪麝皮搭在趙桐的腿上,這張雪麝皮還是當初他從囂手裡換來的呢,他流浪的時候也一直帶著它,到今天已經陪了他七年了,除了還能散發出一絲細微的幽香,整張皮已經不再雪白,變成暗黃色的了。
囂曾說過要再去極北雪山裡給趙桐打幾張新的,都讓趙桐拒絕了,他只是想保留那份純情的回憶,這可是囂暗戀他的信物。
翔將趙桐和三寶留在院子裡,囑咐三寶看著點趙桐,有事到田裡喊他,翔領著大寶二寶要趕緊把穀子稻苗拋進到田裡。
趙桐被溫暖的陽光曬得昏昏欲睡,三寶則老老實實的依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