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遊說,他勸趙桐暫時搬到囂那裡,因為在囂的護孕下,他的孩子會加速發育,他的肚子會很快增大,行動笨拙,在這荒山野嶺很危險;況且到了冬天那些餓急眼的野獸白天也會出來覓食。而生孩子的時後,也必須有產婆婆的幫忙,嬰兒也需要奶媽和很多別的東西,趙桐這裡根本沒有。
就算為了孩子,趙桐也必須搬到最安全的地方。趙桐若實在不願到囂那裡,他也可以請趙桐到鷹羽族他的地方去住。
趙桐一開始堅決拒絕搬家。
笑話,他剛剛蓋好自己的房子,還沒開始住就去寄人籬下,萬一再遭白眼,不還是流浪的結局。
他可不想三番兩次的折騰,囂並不勸他,只是和他說你在哪,我就陪在哪給你護孕。
最後也是為孩子考慮,趙桐答應等天冷以後再考慮搬家,至於搬到翔那裡還是囂那裡,到時再看。
雖然不是很好的結果,但也能接受。翔衝囂點了下頭,留下了些鹽、燻肉、獸皮,和趙桐告辭離開。
當晚,由於趙桐的新屋李還沒做床,囂只好獨自睡在新屋,趙桐依然回山腰的石窩棚安歇。
第二天,趙桐用厚木板做了個笨重的木門,兩個小窗戶,在囂的幫助下,順利的安好,更是搭好了張結實的大木床,木床上他鋪上厚厚的一層蔓草,再鋪上翔留下的幾張獸皮,最上面鋪上從囂那裡換來的那張獅吼皮,床腳處放上那張他一直當被蓋的雪白的雪麝皮,一張舒服的大床就佈置好了。
隨後趙桐將石窩棚裡的工具包、揹包等東西統統搬進石屋的角落,他終於有了自己的家!
擺放整齊所有的東西后,他跪坐在床上,看著傷痕累累的雙手,勞累、傷心、委屈、為了孩子還要違心與不愛的人性/交,千般心思萬般無奈化成淚水,滴落在雙手上。
離開朗和豹族部落,他是笑著的;艱難跋涉的旅途;他唱著歌走過的;在繁重的建房種地期間;他咬牙堅持著,如今一切都熬成了過去,他抗了過來,這時他放縱著自己的軟弱,只要一小會而已,痛快的宣洩後他依然是堅強的趙桐,一個有靈巧雙手的地球鉗工。
在他默默流淚的時後,沒察覺囂的身影在門外一閃。
囂在和他裝好木門後,趁著天色還早就到附近打獵,他恨不得時刻粘在趙桐身邊,匆匆的捉了一頭羊驢就飛奔回來,沒想到恰好看見趙桐在默默流淚。
囂覺得很心疼,更為趙桐不值,趙桐的聰明能幹他是親眼見到的:皮靴、香皂、亮晶晶的飾物、獨特的釣魚能力,每一樣都是那樣新鮮,可朗那傢伙不知犯了什麼毛病,才和趙桐結為伴侶,就竟然瞞著趙桐去和別的雌獸交合,雖說成年雌獸可以向已成家的雄雄獸人借雄液,可那是要經過伴侶同意的。
看著偷偷哭泣的趙桐,囂更堅定了要留在趙桐身邊的決心,哪怕趙桐不選他做伴侶,他也一定要守著趙桐。
看著趙桐慢慢停止了哭泣,囂這才悄悄的離開了石屋。
趙桐哭完後洗了把臉,很快的用建房剩下的材料,在屋門前搭了個涼棚,用蓋房剩餘的石頭在涼棚下堆了個石桌,幾塊做地基剩下的長石條放石桌在四周做石凳,在石屋的東牆下,他重新壘了個飯灶,既然他請的囂,他就負有養好人家的責任。
看著天色已晚,他將一早釣回的幾條魚燉上,又從地裡掰了幾個剛成熟玉米棒子,穿在三稜錐上,在灶火裡烤熟,一直等到囂提著清理分割好的獸肉和獸皮回來。
兩人一起吃飯時,他給了囂一個烤玉米,可囂不是很愛吃,他只好把囂啃了一半的玉米又要回來,讓囂吃燉的魚。
吃完飯後,囂搶著收拾桌子,他坐在石桌邊看著囂高大的背影,輕輕的嘆了口氣,透過和囂這一天多的接觸,他發現囂幾乎不說話,兩人相處的時候都以沉默相待,趙桐不知怎麼度過以後的大半年時光,他懷疑選擇囂是否正確,囂是真心願意為他護孕嗎,他有點迷茫了。
今晚囂就會開始首次護孕,趙桐燒了些熱水,把自己擦洗的乾乾淨淨,早早的躺到了床上。屋裡充滿了地衣草花粉特有的淡淡腥味,那是他提前灑好的。
等囂也洗好身子進來時,他已經快睡著了,囂躺到床上後,慢慢的靠近他,輕輕的把他抱起來,讓他平躺在自己的身上,隨著囂的撫摸,他慢慢的有了慾望,他睜開眼從囂的身上滾下,移到囂的身側,慢慢打量著囂,其實論模樣囂要比朗長得更好看,黑褐色的劍眉,挺直的鼻樑,方形大嘴周圍環著一圈濃密的鬍鬚,一雙紫金眼瞳的雙目,明亮清澈,他的體毛明顯和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