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一直在部落待到午飯時才回來,吃飯時囂告訴趙桐第二天一早木坊的人就過來改房,需要的兩個拉門、孩子睡覺的兩個小床今天下午就能做好,木坊的匠人說明天他們會多些人過來,爭取半天改好兩間小屋。
趙桐讓朗明天早晨陪著他和孩子躲出去,讓囂獨自在家接待那些匠人,他吞吞吐吐和囂說自從他被綁架後,就開始害怕和陌生人接觸,尤其是強壯的雄獸人。
他會和朗及孩子暫時躲在囂院子附近的山上,不會走得太遠,等那些匠人走後再讓囂把他找回去。
看著趙桐猶豫的臉,囂和朗陣陣心痛、懊惱,他們太大意了,趙桐只是身體好了,心理的創傷他們卻疏忽了。獸人沒有心理弱者,他們骨子裡的獸性決定了他們越挫越勇,傷得越狠血性越高,殺意更強。
趙桐和他們不一樣,他的這種不安他們體會不到,只希望在將來漫長的歲月裡用他們的愛心、耐心和周到的保護,慢慢的磨掉。
囂讓趙桐放心,明天他會看著木坊的匠人按趙桐的要求做好一切的。午飯後朗看趙桐開始坐立不安,便陪著他回臥室休息,囂則帶著兩個活蹦亂跳的孩子在院外的荒地上瘋跑。
趙桐其實知道他自己心裡已經存了障礙,他傷好後一直努力的想忘記那場噩夢,尤其是在黑暗的獸皮袋子裡,隨著空氣的耗盡逐漸產生和變強的窒息感,傷好後的他只有在三人的懷裡才能睡著,夜裡他會做惡夢、會驚醒、還怕黑,他現在最喜歡睡覺時被他們中的兩人緊緊夾在中間。
他不願告訴那三人,不願被那三人當成弱者被照顧,今天若不是怕囂多心,誤以為他不願在虎族村民前承認是囂的伴侶,趙桐也不會說出心理的秘密。
現在說出來了,倒也鬆了口氣。躺在寬大的床上,被朗緊緊地摟在懷裡,心理的不安才慢慢消失,朦朧的睡了過去。朗看他睡著了,在他前額上輕吻了一下,低低的說道:“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無論生死,我發誓!”
趙桐睡了一覺後,感覺神清氣爽,從朗的懷裡掙脫出來,朗從熟睡裡被吵醒,趕緊陪著趙桐起來,趙桐朝朗笑了笑,說道:“別為我擔心,我說出來感覺輕鬆多了,你還睡嗎?我要出去打石碾了。”
朗搖搖頭表示不睡了,也起身開始穿衣服。
趙桐走出屋子站到院門外,看了看場院上已經解捆晾曬的麥子,看來這兩天囂朗翔三人給他照看的挺好,又看到遠處仍陪著兩個豹孩的囂,這才放心的回到柴棚下,拿出放在一旁的手錘、尖鏨、扁鏟,先開始做打場用的碌碌。
木坊按照他畫的樣子,在第二天用一上午的時間果然隔出了倆間精巧的房子,趙桐看後大為滿意,他和朗在山上也沒白待,在山上他用棵半大的枯樹作了個簡易的蹺蹺板,等木坊的人走後,來找人的囂和朗將蹺蹺板和支架扛回院子,趙桐在院子的一角給孩子們安好,孩子高興,他也滿意。
朗和囂對他時不時的弄出點新鮮玩意早就見怪不怪了,只要趙桐心情愉快,他們就謝天謝地了。
趙桐的石碌碌打好後,他用手裡殘缺不全的工具,給碌碌配上了木架,套上鹿馬,在場院裡開始碾壓收穫的那僅有的一捆麥子,將麥粒碾出來後,又攤在一張獸皮上開始晾曬,趙桐估計他收的這點麥子也就三四斤,真要吃上白麵至少要等到後年,趙桐不氣餒,終究不是看到了希望嗎。
且玉米、大豆今年都種了一個足球場那麼大的面積,秋天收穫後就可以開懷大吃了,水稻的情況和麥子一樣,明年再種一年,後年才能吃上米飯。
透過一年的播種、收穫,趙桐覺得這地方的節氣和他在地球老家的不一樣,在老家通常是一年兩季,秋天十月份收了玉米種上冬小麥,來年五月底六月初就能收穫過冬的麥子,不耽誤種玉米和大豆,可這裡六月底小麥才勉強成熟,這時候再種玉米、大豆根本就不行了,看來這裡氣候只能一年一季糧食,也許和冬小麥套種的只能是穀子稻和土豆了。
朗和囂這幾天過得很舒心,囂白天除了看孩子就是照看趙桐重點關照的場院上麥子,很難想象像囂這樣一個粗壯勇猛的巨漢會如此喜歡孩子,每當看到囂和孩子在一起玩耍時開心的笑臉,趙桐心裡陣陣發酸,如有可能,他很願意馬上為囂生一個,囂也快四十二歲了,部落裡他這樣年齡的雄獸人最少也有一兩個孩子了,朗今年三十八,現在也有兩個孩子'雖然孩子還不認他',翔年齡最小,去年他告訴趙桐他三十四歲,算來今年也不過三十五。趙桐決定以後晚上儘量多讓囂盡興,儘量讓他在自己身體裡多射幾次,看能不能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