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突然恢復光芒,她興奮的看向八雲,“白哉大人不可能看的上眼,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彷彿在說服,彷彿在求證,她急切的注視,“對不對?我說的對嗎?”
“不要痴心妄想了。”八雲冷然的開口,“醒醒吧,你。”
“呵呵,”琉乃虛弱的向後退了一步,“您在說什麼啊?八雲管家,我不明白……”幾乎快掛不住的笑容難堪的支撐著。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八雲直直逼視,像探照燈般射穿琉乃的心虛。
“不是的。”琉乃揮舞著雙臂,“不是這樣的,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是為了……為了緋真小姐……”
“你是不是為了夫人,我想連你自己都不確定吧。”八雲忽然憤怒的大喝,“不要把夫人當成理所當然的藉口,這是對夫人的侮辱。不要為了一己之思拿一個死人當理由,這樣……這樣……夫人就太可憐了……”八雲突然捂住眼睛,彎下腰痛哭出聲,“……白哉少爺是個可憐人,他有很多痛苦……為了家族他揹負了那麼多、那麼重……”八雲抬起流滿淚水的臉,“琉乃,你就早點醒醒吧。”
縮在角落嗚咽著嗓子的琉乃把臉埋進掌中,大滴大滴的眼淚從指縫內溢位,哭的悄無聲息。八雲上前抱住她,輕輕拍撫,動作柔和的仿若對待剛出生的嬰兒——
“我知道,你也是個可憐人……可憐人……”
***
琉乃:如果我是雨滴的話,那麼,我能夠像把不曾交匯過的天空和大地連線起來那樣,把某人的心串聯起來嗎?
'我們彼此吸引,像水滴融合一樣,像拖沓星辰的彗星一樣。我們彼此排斥,像磁鐵一樣,像肌膚的顏色一樣。'
***
再一次親眼見到那個人是在回番隊的路上,在她成功晉升為三席後的某一天早晨。
被眾人包圍前行的四楓院晝冬微笑著,彷彿聽到了趣聞般朝琉乃看來,眼中的深意讓人無法查探。琉乃有些心驚,莫名的有些怯懦。如此真實清晰的遇見這個人讓她恐慌,幾乎被防不勝防的排山倒海般的嫉妒打倒。
她穩住情緒,努力讓自己不在眾人面前失態。
步履輕盈的繼續走著,在絕對的瞭解中,她在擦身而過的瞬間,收到了其他人對於她容貌和姿態的讚歎。琉乃滿意了,她有自信了,她的信心重新恢復了。
是的,她是美麗的,她是端莊高雅的。她是朽木家的下級貴族中的佼佼者,她有尊嚴,有驕傲。
在抬眼與四楓院晝冬的視線相交的那一瞬,琉乃被她眼內的風輕雲淡輕易擊潰,那樣的眼神,那樣的灑脫與釋懷,是對她的執著與任性的嘲諷。
那種視線是握持者才有的目光,而她,只是個跌跌撞撞的追隨者。
因為,白哉大人的視線從沒有為她停留過。在她琉乃身上,沒有停留過一秒。
***
琉乃:我不明白,為什麼白哉大人會選擇她。是因為家族?因為身份?還是因為我不願承認的,由於四楓院晝冬這個人……
'因為不明白,所以我們始終無法釋懷。就像被蟲蛀壞的孔洞,把一切不堪和妄想努力朝內填充。直到全部塞滿,還不願清理,只一廂情願的對於如何讓孔洞變的更大而耿耿於懷。'
***
“朽木白哉——”
拉門突然被拉開,琉乃轉頭看向門口站立的人。她剛想起身,來人卻已大咧咧的走進來,毫不避嫌的伸手摸上塌上人的額頭“他生病了?”
“是的。”低眉垂目的跪著,“白哉大人已經病了好幾天了。”如實的回報病人的情況,努力不讓自己的語氣透出一絲一毫的異樣。
“你是琉乃?”
“是的。”沒想到這個人記住了她的名字,對此有些驚訝。
誰知晝冬竟然好整以暇的跪坐到她身邊,看著她的臉,“你對我很不滿,對嗎?”
愕然的抬頭,連連搖手,“怎麼會,您不要誤聽謠言。”
“謠言?哪裡有什麼謠言——”晝冬嗤笑,“是你的所有行為給我的印象是這樣。”悠悠的轉動眼球,好象聊天,“就是那種恨不得殺了我的不滿。”
害怕的低頭不語,生怕說錯一個字。琉乃嚥了咽乾澀的嗓子,“您是什麼身份,我怎麼敢——”
“你敢拍胸脯保證自己絕對沒這麼想過?”晝冬倏地打斷她,“敢作敢當嘛!好歹還是六番隊的三席,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的,對此一直存有疑惑,三席可不是一個想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