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象不太高興啊。”浦原收回刀,“能活下來不是很好嗎?”
“不是一樣嘛。”晝冬嘆氣,“雖然不用去死是很高興,只不過就是把死的期限往後挪了一百年而已,有什麼好高興的。”
“那不一定。”浦原指著身後的死神們,以及整個靜靈廷,“對於他們來說,多了一百年就多了希望。一百年,對於人類來說很長,但是對於死神來說也就一瞬,但是,一百年可以讓火苗變成烈火。單看要怎麼利用這一百年了。”
“你剛剛沒說實話吧。”晝冬斜了一眼浦原,“就正正好好一百年嗎?”
“恩——也就多說了二三十年吧。幹什麼!?不要這麼瞪人,就藍染的性格來說,一百年就是百年,放心吧,他肯定會等上整整一百年的。”
晝冬無力的說:“也許當中他會耍些手段。”藍染可是個非常耐不住無聊的主,真會老實待上一百年?
“所以一切還是要靠你們了。哦,對了,”浦原突然說:“和朽木白哉多生幾個孩子吧,你們培養出來的孩子肯定不錯,未來的生力軍就全靠你們了。”
晝冬還來不及說什麼,那廂突然有人甩出一句,“浦原喜助,你還有膽回靜靈廷?”
蒼老的聲音囚禁遒勁有力,浦原頓時身子一矮,“……是山本老爺子——”
晝冬站起身,朝旁遞出手,然後被握住。
一百年。
“一百年?呵呵呵呵……真有意思,不是嗎?”藍染肆無忌憚的笑著。
“哼。”葛力姆喬沒有回答。
“她會回來的,我敢肯定。一百年後,她一定會回來。”
忽明忽暗間,影子婆娑不定。
“是的,藍染大人。”
光年中的一瞬
仲秋,秋分。雷始收聲,蟄蟲培戶,水始涸。
據說這個時節,太陽會到達黃經180°。
晝冬眯起眼,伸手掩了下從頭頂直射下的光線,還是那麼刺目。
“哎呀,真是的,怎麼這麼頑固——”京樂春水把斗笠從頭頂揭下,邊扇風邊坐下,晝冬倒了杯涼茶遞過去。
道了聲謝,京樂不客氣的仰頭而盡。舒服的大嘆一聲,身體立刻萎靡的躺平在涼陰陰的地板上。
“不行了,我算是服了,沒碰到過這麼硬邦邦的石頭。”京樂唉聲叫著。
“鎩羽而歸。”日番谷冬獅郎一臉我就知道的神情,嘆口氣挖著他的抹茶冰。
“為什麼我感覺番隊隊長的身份正在迅速貶值中,你們沒有這種想法嗎?”扇風的京樂突然開口,可是這句話一出,竟無人接應。
“一開始是副隊長去說,現在連隊長級別的都上了,那個斑目一角到底在不滿些什麼!?”日番谷不耐的開口,“讓他升級直接當隊長委屈他了嗎?”
“這就是男人彆扭的地方,只要認定目標,鑽進去後連十頭牛都拉不回。”眾人朝發言人看去,卯花烈彷彿無所察覺,依舊寧靜穩重的端坐一旁。
“卯花隊長真是一針見血。”晝冬搖搖頭說:“既然斑目一角認定了要在更木隊長手下,那麼我們再怎麼費口舌都是白搭。您說呢,更木隊長?”
一向氣勢逼人的更木劍八重重的哼了一聲,“我才沒那麼多閒心去管別人的想法,你們羅羅嗦嗦的煩死了!”
眾人互相對看一番,發現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然的笑意。
斑目一角升任隊長的事暫時作罷。
這是百年期限的第一年。
孟春,雨水。桃始花,食庚鳴,鷹化為鳩。
這一屆的真央靈術院收了比往年多了近一倍的新生。
同樣在這一年,晝冬發現自己有了身孕,所以本來應該輪到她去學院做指導的,可臨時被朽木白哉下了禁令,連二番隊和刑軍、隱秘機動的事情都被暫停,乖乖在家待產。
同一年的仲冬,冬至。當太陽到達黃經270°時,晝冬生下了一對雙胞胎。
長男,朽木極夜,次男,朽木極晝。
翻開朽木家的族譜,在新錄入的銘牌空白處,有幾行晝冬親筆寫的小字:
蚯蚓結,麋角解,水泉凍。
極夜,亦有永夜之稱,極夜擴散與春分同步。即,玄鳥至,雷乃發聲,始電。
極晝,亦有白夜之稱,與極夜呈半年交替之態。晝夜兩極,一南一北,相輔相成。
太陽風動,亦有極光如火焰,多變。
這一年,距離百年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