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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部分

章 西蜀有王,名將有子

小鳳姐被管家親自領到小金陵王和令小金陵王也慎重對付的神秘少年跟前,不出所想,那個在前院還肆意張揚潑婦氣焰的,在見了富貴逼人的小金陵王后徹底偃旗息鼓,身子在小金陵王並不森冷的眼神下,哆嗦著牙關,不可自制的瑟瑟發抖。

小金陵王端起了琥珀色反射著熒光蛟龍的玉杯,碧綠色的酒液透著沁人的酒香,把玩著沒有飲。

“說吧,白馬怎麼廢的?”,小鳳姐僵硬的身體,一顆心幽幽懸著,聞言鬆了口氣。將來龍去脈細細的說了一遍,雖然本能的很懼怕這個外界傳言殺人不留屍的男人,可還是忍不住添油加醋一把,並非是膽大包天,不過是習慣,以往做慣了,一時間曾引為自傲的老毛病又犯了,越說渾身越來勁。

簡簡單單的過程被打小就被賣進勾欄裡,見多了悲歡離合毒婦薄倖漢笑裡藏刀的小鳳姐,硬說得是一波三折波雲詭譎,活生生的一個古代版的柯南道爾在說書。

聲名遠播富甲江南的小金陵王,眼光何其毒辣,對女人從開始的拘謹到現在吐沫四濺口若懸河的火上澆油,只笑了笑,靜靜的等她說完。

故事簡單,女人的詞彙也有限,再能侃嘮叨了半天也終於落點,倒也難為她了。

小鳳姐也聰明,立馬認識到自己老毛病犯了,又見小金陵王神色平靜無動於衷,趕忙語帶惶恐的道:“大人,白馬真的不過是開個小小的玩笑,誰想到那幫人會如此心狠手辣目中無人,一點也不把您老放在眼裡,那為首的還說甚麼小金陵王是個屁啊,亂自稱王,惹得少爺心情不好,立馬讓他人頭落地。真的不是小婦人胡謅的。”

坐在小金陵王對面的那個少年身高七尺有餘,十七八歲上下自始都是溫潤的笑著兩隻手交叉自然的癱在腿上,少年笑的不璀璨不俊俏,可溫溫平平十足的有親切力,沒有小金陵王與之綽號匹配的霸氣,更像青蔥歲月時鄰家沒見過市面拘謹羞澀的大男孩,人多的時候總溫文爾雅的,可眉宇間怎麼看也透著一股唯恐天下不亂的戲謔之意。

學著西蜀諸葛武侯,少年身邊四季如常的是從來不少一把扇子的,不過和諸葛亮的羽扇相比,少年很有自知之明選了把和他年紀十分相合的摺扇沒有非主流,不出格。

摺扇平攤在石桌上,面朝上的一面是《韓非子說林上》的一句話,少年大哥親筆寫就送給他的,每天清晨少年一睜眼,便會把枕邊的摺扇攤開,開上兩眼,默唸兩句,話很短簡練裡透著韓非子這個思想上巨人的一貫老辣,十二個字:“巧詐不如拙誠惟誠可得人心。”

並不是十分地道的扮著有點荒唐的老成,可那一身凌凌然穩穩無視對面叱吒江南的小傘陵王的氣勢,卻做不得假,一種錯覺,似乎和霸氣的小金陵王相比,這個沒有多大鋒芒可內秀氣十足甚至看似有三分害羞的清秀少年更像個真正的王。

產年笑問道:“馮白馬?未曾久仰過大名,何須人也?”,“談不上大名,一個剃著禿驢頭賣大力丸的假方士,會練些丹藥增加點閨房床底之樂,狗腿子一個用的還算順手就留下了,死了確實有點可惜。”

小金陵王搖頭,手裡的琥珀酒杯在右手纖長的五根手指上,穿huā亂蝶的穿稜五指間,如一個狡猾的小狐狸,靈氣逼人。和外表稚嫩的少年相比歷練商海的小金陵王咄咄逼人,但一切做起來又渾然天成,看不出任何一點可堪詬病的抱殘守缺無理由的幫兇在他這裡也成了可以從容出手的理由。

“蠻好玩的。”,少年呵呵笑道,不像是在開玩笑一如那鋪在桌子上的韓非子之語所言,“拙誠”,一句地地道道的實話,有點孩子氣,可即使小金陵王這樣跋扈的人也生不出捉弄之心。

“行,既然二公子都這麼說了,這個事不好玩侯某也會讓它好玩起來。”小金陵王側過頭對抱劍肅立的魚玄機吩咐道:“能辦好嗎?”,魚玄機睜開眼,不露鋒芒,可是很冷,冷的無情,冷的秀氣,要是此刻懷裡抱著的不是那把酷似長劍的隋刃,而是一把瑤琴的話,怕會顛倒集生也不無可能。

隋刃,劍身用毒藥煉鑄,十年成,淬以馬血,以金犀飾*首,傷人即死。毒辣的手段一如女人的名字,透著絲絲不可捉摸的玄機。

“不知道,盡力。”,女人的聲音平淡,沒有絲毫恭敬。

“好,領四個人去,是殺是廢,自己估量。”小金陵王悻然笑道,眼目中不期然的閃過一絲愛慕,一閃而逝,深深的被掩埋起來,可卻被那一直在旁邊撫琴的魚玄機那個叫“離水”,的女徒弟看的分毫畢現,琴音剎那間有了一絲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