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小男孩,問清了所在地方,然後和一臉痴呆害羞的小男孩依依作別,在李治習以為常的眼神中,小男孩很配合的失神撞翻了一位屠狗大叔的木桶,撒了一地狗血,木有出預料,一場驚險的追殺和被追殺生動的在集市裡別開生面的形象上演。
“這是金陵夫子廟,很熱鬧呢。”武順開口說道。
金陵夫子廟,李治頜首,正要感慨一番,忽然聽見有人在吆喝,這本無甚驚奇,但那賣的東西喊得口號,差點讓李治一個筋斗雲栽進那一地狗血裡。
“賣寶物啦賣寶物,祖傳的無字天書,快來瞧啊快來看,過了這個村就無有這個店啦,便宜賣啦啊。”
李治深吸一口氣,鎮定了翻騰的心情,拉著秋水眸子滴溜溜轉,又再想著女兒家鬼心思的武順,淡定的擠到那人面前,伸長脖子往裡看去,卻並未看到無字天書,只見到一本類似方磚的青銅色板狀物擺在一塊髒兮兮也不知道洗乾淨的紅氈布上,賣相和名字準確的告訴李治,眼前這位仁兄又是一位不專業坑爹騙子。
此時,在李治看來極像是託的楞頭小子擠了過來,愣頭愣腦的問:“嘿,大叔,你這是咋個法子賣的啊,上斤稱不?”
攤主是個蒼白面板的中年人,一副儒雅的風度,正值精神世界飽滿“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爛菜瓜”的上好年紀,怎麼看也不像個路邊擺地攤的破落戶,無產階級,那副修養不是裝能裝出來的,經常和老狐狸們廝混在一起,李治眼力毒辣無雙,看人沒一次錯過,一直都是對的。
攤主對那楞頭小子的叫喊置若罔聞,繼續他的吆喝:“賣寶物啦賣寶物,祖傳的無字天書,快來瞧啊快來看,過了這個村就無有這個店啦,便宜賣啦啊。”
那愣小子十五六歲的年紀,正值青春期尊嚴感氾濫的熱血期,旁邊又有武大禍水狀似的“嘲笑鄙視”著,頓時眼眶就紅了,虎虎的哄道:“嘿,爺們兒耳朵長褲襠不成,問你東西怎麼賣,耳聾了?”
攤主收回茫然四顧的眼神,不怒不燥的問道:“您問甚麼了?”
李治有點刮目相看了,如此這個時候竟還不忘記用上“敬”詞,好涵養,雖然在李治看來此刻還沒拳頭有用,但並不妨礙李治真心的欣賞。
“問你賣甚麼呀?”
愣小子有點糊塗了,感覺自己在美人面前被人耍了,臉色漲的通紅,也不知是害羞的,還是急於扭正他心目中“清純”神仙姐姐武順的印象。
“你問的,我不是剛剛吆喝給你聽了,這麼近,都沒聽見?”說完,賊有氣質的攤主大叔唉聲嘆氣的搖搖頭,就差把孺子不可教也說出口傷感情了。
這下愣小子吃癟了,看了看紅氈上的物件,悻悻而去,臨走丟了一句話:“這破東西賣給鬼去吧。”
說完在武順的犀利的“挑逗”下,落荒而逃,到人群老遠處,才踮起腳意猶未盡的死死盯住那個在他心中永遠都是黃花閨女的“清純玉女”武順,選擇性的失明不去看武順一頭烏黑髮亮專屬的婦人的飛仙髻。
人雖腳底抹油撒丫子溜了,可這話卻實實在在的激惱了攤主,“此物乃寶物,也許不能知古通今功蓋社稷,但牽線搭橋平定天下也不無可能。”
李治打斷了攤主的話,佯怒的叱問:“自賣自誇實屬正常,但這般誇耀攤主覺不覺委實過火了。古來能定鼎天下的王侯將相能有幾人,一個時代萬千芸芸眾生,也才就那一隻手能數過來的幾位,史家之絕唱的《史記》中,可就只有一篇《淮陰侯列傳》,只有一個被司馬遷稱作‘國士無雙’的韓信,在先生看來倒成了頑童過家家的兒戲,輸了從頭還能再來不成,荒天下之大謬。”
說完李治就拉著武順準備走人,武順自然知心,慢騰騰的故作嬌柔狀,木有一點平時風風火火的浪急樣。
那攤主慧眼通明,見此手捻鬍鬚,淡然一笑,並不以為杵:“哪裡哪裡,這些書有用也無用,無用者再過了三五月在不過廢紙一堆,當作廁紙都沒人肯看上一眼,但倘若在有心有力人的手裡,威力鋪天蓋地。”
很自然的轉身,這下李治是真的有點好奇了,見這攤主說的玄妙,與一般買賣為不同,倒也起了一絲一探究竟虛實的心思,指著那“無字天書”,問道:“冒昧了剛才,不知攤主可方便說說這無字天書的由來?相告有緣人。”
“天實為之,謂之何哉。”
這攤主不慌不急的打起了機鋒,越說越玄,李治並沒有異樣的惱怒、撓心之癢,他見識到的各色人那一幅幅面具,豈是攤主能夠體味瞭解見識的,骨子裡的李治有著和外表截然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