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怎麼樣呢?換掉這數萬官員,呵呵,不說其中牽涉到方方面面的各方利益,即使真的除光了,這大唐天下也立馬就會奔潰,又是一個隋末亂世,天下易主了。
其中更是有不少自己的家族子弟,如今也是身居高位,房老頭心中此時再比較了一下魏王李泰和晉王李治,兩者手段相差不可以道里計啊。
“老夫很好奇,這幾乎站著天下四分之一的官員,你們是怎麼控制,吸收入你們那個天下黨的,這也是老夫最好奇的。”房玄齡皺著眉毛道,這手段太逆天了。
房遺愛得意的笑了笑,卻是房遺直說道:“父親,黨魁當初說聖人之言純屬放屁,還是臭不可聞的屁,兒子當時又是氣憤又是反感,後來黨魁給兒子說了一段話,和兒子打賭。這十年來,兒子陪著黨魁打理天下黨,見到的多了,對著人心也看透了許多了,雖然沒說,但也知道自己輸了。”
“哦,什麼話讓你如此推崇?”房玄齡有點好奇道,就連李治對聖人之言的詆譭也沒去計較。
房遺直笑了笑說道:“黨魁說,男人無所謂忠誠,忠誠是因為背叛的籌碼還不夠;女人無所謂正派,正派是因為受到的誘惑還不夠;善良是善良者的墓誌銘,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佛不度我,我自成魔。以前總覺得這些話實在太偏激,但見識了太多的骯髒,也就奉為至理名言了。”
房玄齡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這個印象中有點老實迂腐的兒子,不過和李世民打下個整個大唐江山,上層人彼此間的齷齪,還有這二十來年大大小小的事,房玄齡也看透了太多太多,聖人的話有時候真的不敢苟同。
“父親,你不是想知道,晉王殿下為什麼能夠得到這麼多官員的效忠嗎?很簡單,晉王殿下將這些大臣全綁上他的戰車上,戰車衝刺,他們自己還有後面的家族都將會得到極大的利益,相反,晉王殿下失敗,那麼他們也會損失慘重。
就說如今已經遍佈大唐、遠銷海外波斯、羅馬的玻璃生意吧,其中入股的就有關西近百家的世族,每年的銷售額,近千萬兩。
還有晉王殿下的船隊,其中就有南方的大世族三十來家參與其中,每年獲益甚至達數千萬兩,遠超過大唐一年的賦稅。
還有其他絲綢、烈酒、糧食、瓷器。。。。。。等等,有時候真的是遠遠佩服晉王殿下,能夠將那些家族一起聚合在一起。
當然也有一些不聽話的,不過都消失了,用晉王殿下的話就是,拉一批、中立一批、打一批,其中甚至有陛下的身影。例如烈酒,光這一項,所有人只看到每年換回數百萬牛羊還有無數的財富,卻不知道,因為這些烈酒,已經有數十家族滅族了,在草原上,加入天下黨的將領們,成為最忠誠的護衛隊,浴血奮戰,殺了不下萬人的劫匪,那是因為其中有兩成是這些將士們的。
殿下從來沒有獨吞過任何生意,十年來總是將更多的人綁上利益的戰車上,哪怕是七宗五姓那種千年豪門在殿下的陣營中,也不缺乏身影。
與其說是支援殿下,不如說,殿下是他們利益的代言人,成為他們彼此間聯絡合作的紐帶。
拋開這個紐帶,他們就永遠合作不起來,這就是殿下這些年的所得到最大的成就。”
“就這樣,用金錢作為紐帶?”老爺子搖了搖頭,不相通道。
“當然不止這樣,權力、地位、榮譽,永遠是不可缺少的。說道高階武將,殿下掌握的其實並不多,但中級的將領,十年來,殿下掌握不下萬員。
他們也許只是一縣的縣尉,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晉王殿下手下的,但一旦晉王殿下一聲令下,卻有人自能讓他們乖乖聽令。父親,天下黨組織等級之嚴,十年來勢力之大,涉及的各方利益更是複雜的難以想象,這些是你所不能想象的。
哪怕是兒子在裡面十年,也只是黃金級黨員,上面還有白金級、寶石級黨員,知道的不全,不過卻曾經見到,那些被殿下所謂‘洗腦’成功的年輕黨員,對殿下的崇拜,你根本不能想象那種狂熱。”
說到這兒,房遺直和房遺愛都是有點駭然。
當初,李治帶他們去的地方,那裡的天下黨員對李治的眼神,狂熱無比,簡直就把李治當成神了。
“那他是怎麼辦到的?”房玄齡好像在聽故事一樣的問道,實在是不怎麼相信,十年裡有人會在自己手下建立如此大的組織。
“不知道,殿下只是說,只是曾經一位奇人交給他的‘傳銷’神術,能夠讓人瘋狂的。”房遺直聳了聳肩。“父親,我們房氏家族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