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溜到天竺,路上風風雨雨的,不僅毅力驚人,這一路上的見識和鍛煉出來的應變之道,也是罡罡滴,至於拳頭上功夫,三五個蟊賊更是不在話下。
這一點那孫思邈也是如此,貌不驚人,但卻有一身的上好功夫,這老傢伙,可不是《西遊記》中,一陣風吹來,都能東倒西歪的唐僧唐三藏。
話說,李治也蠻同情這老傢伙的,千里迢迢趕往天竺,到了那裡,人家是大肆歡迎他了,這點和史書上記得倒是分毫不差,但這背後的原因就很讓人糾結了。
老和尚到了天竺之時,那是佛教已經不是天竺的主流了,那些印度阿三自認為對佛教經義已經融會貫通,於是產生高手寂寞之感,自以為是獨孤求敗了。
為了讓人生更有追求,轉而去研習新起的的教派婆羅門,結果一發不可收拾,信徒大量流失,而玄奘的時機卻是剛剛好,那些天竺佛徒正在糾結,這個在玄奘身上看到了希望。
看看,看看,人家東土大唐的高僧都前往我西天取經,這難道不是我佛門經義的偉大之處嗎,深深的將人不惜萬里的召喚而來。
於是戒日王為他舉行著名的曲女城大會,他們把玄奘放在最裝扮最華麗的大象身上,遊街示眾,像一塊移動宣傳牌一般,當然不得不承認,在佛學經義上,玄奘幾乎就是獨孤求敗。
他翻譯的佛經,在量和質上,直到一千三百多年後,那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歷盡千辛萬苦回來,那佛門經典卻被一夥歹毒的賊人,搶了去,說也奇怪了,那些歹毒的賊人,讓老和尚日日夜夜不停的化成大巫,不停詛咒的喪盡天良的賊人們,為什麼不要金銀,偏偏要一些對他們沒用的佛家經典呢,這個老和尚到如今也沒有想清楚。
不用猜,這自然是李治的注意。
李治是一名默默無聞的草根英雄啊,歷史上玄奘不遠萬里去印度留學。
回國後,李治家老頭非常重視,安排了數千人參加玄奘大師的佛經翻譯事業。也因為玄奘大師的弘揚,使印度後期佛教的哲學和大、小乘佛教的經典,在中國得到廣泛地傳播。
這一傳可不得了,後世的中國人之所以那麼麻木不仁,不敢反抗,已經被帝王和文官士大夫們改變的畸形的儒家,是一把刀;這玄奘帶回來的大乘佛教經典也是一把刀,兩把刀,一起閹割了中國人。
至今,佛教起源地印度,還在佛教的影響中呢,沒聽說過一句話嘛,法國的女人不能娶--太浪漫,印度的兵不能要--太軟蛋。
這佛教人家印度都拋起了,中國這兒還要再撿起來,至少李治是很不以為然的,但李治卻又朕為玄奘感到可悲。
不得不承認,玄奘是一個偉大的行者、信仰者、學者。
在他身上,有一股執著求真的精神。
去印度之前,就已遍訪國內高僧,詳細研究漢傳佛教各派學說,發現他們互相矛盾,用已有的佛經來檢驗,又發現譯文多有模糊之處,不同譯本意思大相徑庭。
因此,才“誓遊西方,以問所感”,到佛教的發源地尋求原典。
他一生只做了一件事,就是求取和翻譯佛教經典。其中,取經用了十七年,譯經用了十九年。
取經途中,常有國君挽留他定居,擔任宗教領袖,均被他堅辭。回國以後,唐太宗欣賞其才學,力勸他還俗,“共謀朝政”,也遭他婉謝。
如今知道玄奘,還多虧了吳承恩,否則莫非宗教和對歷史有喜好的人,誰知道他是哪根蔥啊。
不過,這一切,都被李治毀了,還是那句話,領導決定一切啊
“阿彌頭佛,不知陛下蒞臨,有失遠迎,善哉善哉”
老和尚雙眼黯淡無神,眼角和身後的辯機一般,通紅,看來剛才師徒倆抱著痛苦一場的,只不過在看到李治的時候,眼角怨氣很重啊。
李治心頭也有點酸,上前拍了拍玄奘老和尚的肩膀,一副語重心長的感傷的道:“玄奘大師啊,你也不能怪朕啊,做皇帝無奈,做一個好皇帝,不僅無奈,還要無恥啊。
朕真的不能讓你那個大乘佛經在我中原大地傳播啊,哪怕他再有哲理,再能引人向善也不行,他的憋處比好處要大多了,那些普通老百姓無法分分辯其中善惡該如何自處,不會調節自己,最後也只能“愚善”,朕只能一狼牙棒滅了。你別說話,我知道你不相信朕說的,朕也不想和你辯論,要說辯論,以前還是晉王之時已經和你辯論不下數百次了,那是我還威脅你萬一把這事告訴我父皇,就火燒佛經呢。
大師很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