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死了那麼多人,和我們饒了那麼多圈子,就是為了來太華山?唉,何必那麼幸苦呢,早死早超生,不如就讓我西門十三送你們早日投胎,如何,哈哈,能死在我西門十三的刀下,十八年後必定又是一條好漢。”握著橫刀的刀柄,西門十三用刀鞘拍了拍自己的脖子,很囂張的狂笑著,激怒著對面之人,但眼神卻一直清明,沒有離開過對面十人的一舉一動。
“今天是最後一戰,臨死前你們也吃飽了,可以上路了。”這麼酷的話,當然不是西門十三那個熱血腦殘型能夠說的出來的,小姑娘西門十四紅唇輕啟,說出的話卻比屋外的白雪還要冷上三分。
那三人中的老大,西門太一,一直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和那護衛首領模樣的中年人對視。
“唉,公子,你從後院先走吧,如今已到了太華山,卑職看樣子以後很難再保護公子了,公子以後要多多保重,這三人,就讓卑職和卑職的屬下拼死阻攔吧,斷不會讓他們威脅到公子的性命的。”護衛首領帶著點感傷的嘆道。
那一直取食的年輕人停下了手中的匕首,沉默的點了點頭,抬頭深深的看了護衛首領一眼,又看了看其它粗漢,拱拱手,就往後院走去,西門十三三人也沒有攔的意思,那年輕人走到門口,背對著眾人,沉聲道:“沈忠,活著回來見我。”
說完,身形一閃,沒入屋外的風雪之中。
沈忠苦笑的搖搖頭,看著對面的三人,道:“臨死之前,問一下,不知我那二弟,如何了?可完成了心願。”
西門十三轉過頭,撇著嘴,裝作什麼都沒聽到,西門十四這個兇悍的小姑娘也是,只有西門太一沉吟了一下,才道:“且告知沈兄,雖然鄙人與沈賢沈指揮使同屬一個主公,但我們和沈指揮使並不是很熟悉,不過聽說他在徵遼大戰中,他轄下親自訓練的夜行衛,助主公屢屢破城,立奇功,如今深受主公信任,沈家如今很是興旺。”
沈忠欣慰的點點頭,感慨道:“雖然二弟背棄了父親的遺志,投了李氏皇族,但如今看來卻也保了我沈家一脈,將家父一生輕身功夫發揚光大,為國立威,不多乃父‘肉飛仙’之名,如今想來,昔年二弟的背叛倒也可以博得父親在天之靈的原諒了。”
“哼,自古以來朝代興旺本是常事,如今我大唐威震宇內,萬國來朝,揚我漢人榮光於四海,卻還抱著前朝餘孽的大腿,笨,比豬還笨。”西門小姑娘一臉的不屑,要不是估計著眼前這傢伙是夜行衛指揮使沈大人的大哥,早掄刀子上去了,哪有這麼廢話的,明顯和自己冷豔桀驁的氣質不符嘛。
聽了西門小姑娘的話,沈忠哈哈的大笑起來,拎起桌上的酒壺,猛的灌了一大口,仰天狂笑道:“我沈忠秉承父命,有我沈家一人在,必保楊家一脈一息尚存,以報楊皇昔年對我沈家知遇之恩,做一忠孝兩全之人,烈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侍二主,我那二弟既已保我沈家一脈,再無遺憾,這父親的遺言就讓我這個做大哥的一力承擔吧,讓他去追求他要找的富貴吧,哈哈哈。”
西門十三摸了摸鼻子,這是他每次動手前的徵兆,怎麼改也改不過,從這點上說,作為一個頂尖的刺客,卻是很致命的,可惜西門十三的武藝真的很高,高的即使有人發現他的動手預兆,也阻止不了。
在沈忠笑聲中,閃電般滑步到那八個大漢身邊,面色漠然不變的抽出扛在肩膀上的橫刀,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那早已虛勢而動的八個粗漢,齊齊大吼。
吼聲中,兩個粗漢,已被西門十三橫刀劃破喉管,一條紅色的西線出現在那兩人的脖子上,紅線漸漸的崩開,張開成一道粗大的血色大嘴,鮮血好似噴泉般從中洶湧而出,激射在半空中,帶著絲絲的熱氣。
而此時的西門十三卻已經退回了原處,橫刀入鞘,其身其刀,不帶一絲鮮血。
另一邊,好似心靈感應一般,在西門十三動了的一剎那,西門太一和西門十四也動了,西門太一纏住了同樣即時而動的沈忠,另一邊西門十四,左手一道血色的虛影迸射,如電蛇般纏住一個粗漢的脖子,一拉,“卡擦”一聲。
另外倖存的五個粗漢此時長刀已經齊齊劈向西門小姑娘,手一抖,虛影收回,乃是一條遍佈倒刺的鱗狀長鞭,猙獰可怖。
西門十三眼睛眯了起來,如雷動般,夢幻的架住了五把長刀,西門小姑娘左手一番,一枚小巧的飛刀突兀的出現在掌心,一甩,“嗖”的一下,劃破長空,之間那剩下的五人直直的向後倒下一人。
說來話長,一切卻都是在電光火石的霎那,被西門太一纏住的沈忠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