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李治,目光復雜,跟皇帝搶女人?
誰敢,沒人敢。
在這樣一個人口基數遠遜於後世的大唐,一個絕色美女,絕對能夠成為皇帝夷族滅門的理由,儘管可能不好聽,但絕對做得出來,老百姓頂多引以為笑談。
那些世家族長們更不可能讓自家子弟和皇帝搶女人,哪怕那個女人再美,也是如此。
就連七宗五姓也不敢,古今為了女人發狂的皇帝可是比比皆是,在女人面前,尤其是漂亮女人面前,理智有時候是多餘的。
若此時有人敢反對,跟李治搶,恐怕回去後自家長輩都得打斷腿,然後進宮賠禮道歉,這就是皇帝,皇權之下,一切都是螻蟻。
更何況,眼前這位,年僅十六,做事一貫霸道,可不能和先皇比。
說起先皇,眾人又是一陣無語,看來更不能反對了,先皇那德行,不說也罷。
既然不能反對,那就支援吧。
一時間馬屁如潮,眾人紛紛大讚紫衣女子歌舞雙絕,驚豔似仙,該當進宮,和上官賢妃,彼此切磋一二。
那紫衣女子聞言,欠了欠身,對上座的李治,恭聲道:“陛下所言,既是聖旨,集董敢不從命。”
“些董?你姓什麼?”,李治突然收斂了笑容,狀若隨意的問道。
“奴家姓公孫……”
“公削嗎?不是木或者楊嗎……”
李治心裡暗哼,看了看正帶著一臉追憶看著公孫塹董的蕭後,心中驚疑不定,長相和蕭後年輕之時分毫不二,巧合還是另有原由?
些?竹子,似乎也能當木頭使用吧。
李治搖了搖頭,唉,自己太敏感了,這當皇帝久了,恐怕都得精神分離,何苦來哉的,有什麼的,老子就不相信還要我搞不定的。
此時在蕭禹的吩咐下,蕭府家奴流水般的把佳餚美饌奉上席來,期間又是另一番的熱鬧,但眾人的目光卻都有些魂不守舍,尤其是那些年輕的世家子,都看向了坐在蕭淑然邊上的公孫塹董,原來那空位是為這個公孫些董準備的啊。
蕭淑然滿面的不高興,而且頗有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之感,她目光不離李治久已,分明看到自家姑婆對李治說了一些什麼,然後就看見李治風騷騷的淫笑了起來,於是就有了那一幕,再想想,前段時間,父親說要給自己送上一個姐妹進宮,固寵這樣才能保蘭陵蕭家永昌。
當時蕭淑然只是一笑,自己可是家裡最小的,再沒有姐妹了,只當父親託人帶來的話,只是玩笑沒怎麼在意,卻沒想,真的有這麼一位狐狸精在這兒等著呢。
關鍵最不能容忍的是,她怎麼就那麼漂亮了,哪怕是畫裡的人,都比不上她,面板沒有哪怕一點的暇清,白嫩細膩比新生兒的還要光滑連自己都快忍不住上去擰一下了。
最後無奈,只有狠狠的瞪了李治一眼,越看李治的笑容越生氣,氣鼓鼓的直往自己嘴裡倒酒。
“淑妃娘娘,真是漂亮,些董此生也未見過如淑妃娘娘這樣的美人……”公削些董看著蕭淑然抿嘴輕贊。
“哼,些董姑娘,你是諷刺本宮嗎你自己不久很漂亮,沒看到那些男人的眼珠子都快看掉下來了,都是一群色臉。”蕭淑然好似再說別人,但目光一直沒有離開李治。
“奴家小時候讀史之時,看到霸王別姬心中甚是感動,人世間有百媚千寵,霸王獨愛虞姬一人弱水三幹,只取一瓢飲、又有情人眼裡出西施,可見每個人都是不同的,怎能用貌一概而論呢,農家女中也要貌美之人,但村姑又如何比得上知書達理”氣質如蘭的大家閨秀,好姐姐”怎的妄自菲薄了起來,沒見的陛下一直都在看你嗎”情深似海。”,公孫塹董聞言笑道,卻是指了指李治。
不經意間李治正給蕭淑然跑媚眼,還不是偷偷的找個機會,打一個只有兩人才知道的暗語,也許其中過於齷齪萎縮、畸形變態,蕭淑然一臉的紅暈,此時聽的公孫塹董調笑之語,再一聲“好姐……”蕭淑然那顆心頓時軟了和棉花一般。
她本是家裡最小,進宮後也是最小,姐姐哥哥的也叫的歡快,但心中卻也希望別人能喊自己一聲姐姐,這也是昔年為何那麼喜歡和武碧娘混在一起。
但奈何武碧娘鬼機靈,蕭淑然降不住,再一看自家姑婆的一臉插子皮死的老臉,心中一緊,也許多一個自家姐妹在宮中也不錯,可不是爭什麼,只是……
只是什麼,蕭淑然也說不上來,但看公孫塹董的眼神,卻不知溫和了下來,唉,這叫成長的煩惱吧,女人的心,你永遠也別猜。